沈伯摘下眼镜:“你们小年轻就是想的多,你也老大不小了,我儿子像你这么大都有孩子了,你连个喜不喜欢都弄不清楚。”
白濋面色发窘:“……”
沈伯年纪大了,跟其他父母一样,喜欢催婚。
“小白啊,你得抓点紧了,甭管男的女的,得找个伴儿。”
“……”
“虽说找男的不用生孩子,但你拖得太晚,年纪大了,夫妻之间的亲密生活也会不和谐的。”
“……”
白濋脸都绿了。
不是情趣推销就是催婚,看来今日不宜出门。
好不容易捱到洛斯领着小丫头回来,白濋连忙付钱,把葡萄拿到柜台,拿起蜂蜜水果糖,拉着洛斯就走。
一套行动行云流水,不知在脑海中演练了多少遍。
回到军区驻地,白濋把蜂蜜水果糖交给洛斯,自己把葡萄拎进屋子。
“你晚上有事吗,回的这么着急,我还有事想问沈伯呢。”
洛斯抱着糖罐子跟在后面,他本来想问问针灸能不能治疗失忆的,结果被白濋拉着就走,连再见都没来得及说。
分了几次才把葡萄都拿进来,白濋走进厨房:“你要问什么?”
“跟你说有用吗?”洛斯把笔记本放在桌上,举着糖罐看,“你别说,沈伯这糖做的比店里卖的还好看。”
是用蜂蜜和水果制作的,金灿灿的橙黄色,每一块里面都能看到果肉。
“先别吃糖,免得葡萄不甜了。”白濋端着洗好的葡萄出来,“听过一句话吗,久病成医,我虽然比不上沈伯,但也能解答一二,你想问什么事?”
洛斯往旁边坐了坐:“想问问针灸能不能让我恢复记忆,白医生有什么看法?”
白医生沉默了两秒,将葡萄递到他面前:“多吃点。”
洛斯啧啧出声:“白医生哦?久病成医哦?”
白濋:“……”
“行了,葡萄还堵不上你的嘴。”白濋从罐子里拿了块糖,“怎么突然想起问记忆的事了?”
秋季的葡萄很甜,洛斯一连吃了五六颗:“我做了个梦,感觉像是以前发生的事。”
“梦到了什么?”
“火灾,我站在大火中央。”
白濋抬起头:“你确定不是胡思乱想的梦?”
“可我压根就没想过有关的事情。”洛斯皱皱鼻子,回忆起梦里的画面,甚至还能感觉到皮肤被烧灼的痛感,“作为一个梦境,那也太真实了些。”
白濋微蹙着眉头,将蜂蜜糖塞进嘴里,混合着水果的甜蜜味道在舌尖蔓延开来:“除了这个,梦里还有什么?”
只有火灾一个线索,不太方便调查。
“没了。”洛斯嚼着葡萄,埋怨道,“要不是你突然敲门,我可能还能继续梦下去,都怪你。”
白濋万万没想到这也能怪到自己身上,拿了块糖剥开:“好好好,怪我怪我,来,吃块糖消消气。”
洛斯放下葡萄,咬住喂到嘴边的糖。
白濋顺势勾了勾他的头发:“我发现你的脾气越来越大了,不像小队长,倒像个小祖宗。”
“我不介意你把我当祖宗看待。”洛斯翘着二郎腿,颐指气使,“小白,把葡萄的皮都剥了。”
白濋冷笑:“我可以把你的皮剥了。”
“放肆!大胆!怎么对你祖宗的?!”
“……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神经病?”白濋拽住他的一缕头发,“小祖宗,头发有点长,我给你剪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