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新娘出事了?”
洛斯摸了摸下巴:“有侦探的地方,八成是出了命案。”
“假设你说的是真的,新娘死了,那我们去哪里找一个新娘来完成婚礼?”白濋将横亘在两人之间的储备粮提溜到床尾,“随便找个人扮演新娘,会被发现的吧。”
“这倒也是。”
洛斯喃喃道,仰倒在床上,衬衫往上卷起,露出一截窄瘦的腰身,被黑色的床单一衬,白得晃人眼。
白濋目光凝住,教养告诉他不该用目光冒犯心上人,但心里又控制不住生出些恶念与绮思,忍不住去想,如果他握住那截腰肢,一定会在上面留下深重的印子吧。
洛斯连打针都怕,捏疼了一定会引起他的不满,会像被惹火的猫咪,举起爪子狠狠地挠过来,但他的性子又那么温和,挠完人了肯定会愧疚,用柔软的肚皮来换取原谅……
“……白濋?”洛斯举起手,在他面前挥了挥,“发什么呆,我刚刚和你说的话,你听到了吗?”
白濋正想回答,燕戮和维克特就到了,他吐出一口浊气,觉得胸腔中仿佛点了一盆炭,烘得他又燥又闷,无处发泄。
“你们先聊,我去一下卫生间。”白濋上了锁,接连往脸上扑了几捧凉水,手撑着洗手台,沉沉地喘着粗气。
水龙头一直开着,哗啦啦的水声遮住了其他声音,白濋抬起头,想要照一下镜子,却突然发现卫生间没有镜子。
他放下东西就来找洛斯了,没有注意自己的的卫生间里有没有镜子。
问了燕戮和维克特之后,两人也不记得了,三人不得不回房间查看。
楼上的钢琴声依旧不流畅,断断续续的,像是稚龄儿童在照葫芦画瓢,一个键一个键戳出来的。
经过检查发现,其他三人的房间里也没有镜子。
“难道是现在镜子还没有被发明出来?”
“……”
迎接燕戮的是三人无语的眼神。
白濋已经放弃他了,转身坐在床上逗猫,洛斯想起一件事,踢了踢他的小腿:“你洗澡了吗?”
许是在脑海中想过太多次,以至于白濋听到这句话后的第一反应就是反问:“怎么,你想和我一起洗?”
维克特正在跟燕戮解释,蔷薇花是从世界各地空运过来的,飞机都有了,怎么可能没有镜子。
听到这话后,他和燕戮纷纷停下了声音。
房间里落针可闻,气氛有些微妙。
只有储备粮凶巴巴地叫了几声:“愚蠢的人类,不要脸!”
白濋想带过这个话题,又有些好奇洛斯会有什么反应,不动声色地撸着猫。
“谁想跟你一起洗了,我是嫌弃你。”洛斯忽略了耳朵的烧热,报几个月前的仇,“不洗澡就别坐我的床!”
“小队长的脾气好大呦,气过头容易上火,会短命的。”白濋一把捞起储备粮,“来,卖个萌,让你主人笑一个。”
储备粮:“……”
你是狗吧?!
燕戮默默看向了床底:“我觉得不应该站在这里。”
维克特深以为然:“我们应该躺在床底。”
洛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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