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着是挑食呢。
白濋拉过凳子坐下:“你还知道股票和基金?”
“托维克特的福,他太好学了,整天翻军区送来的永生轨资料,我一时没忍住诱惑,也跟着学了几页,看到的场景正好是证券交易所。”洛斯喝了一口粥,“那上面描写的一片绿就和这粥一样。”
白濋失笑,端起另一碗玉米粥,作势要喂:“那就喝点黄的,看这像不像阳光,寓意着你光明的未来,来,张嘴。”
洛斯愣住,狠狠地白了他一眼:“傻逼!阳光是金色的!”
在金色的阳光下,洛斯发红的耳根越发明显,像成熟的草莓尖尖,惹人垂涎。
白濋笑笑,漫不经心地搅了搅粥:“他们两个呢?”
“办理出院了。”洛斯从炸毛状态恢复过来,“伊酒的事,你打算怎么办?”
“没打算。”
白濋没有说谎,他确实没想好怎么面对伊酒,他的朋友不多,伊酒算一个,在知道伊酒为了实验轻易就放弃他们时,他心里确实很不舒服。
但最令白濋反感的是,日暮城被攻破,无人生还,可伊酒作为本次轰炸实验的主导者之一,竟然还有心情来找他和洛斯,想继续进行实验。
从伊酒的所作所为就能看出来,他并没有忏悔。
白濋接过他喝完的碗,把玉米粥递过去:“你有想法?”
洛斯喝了两口粥,抬起头:“我想见见他。”
白濋皱眉,下意识就想拒绝。
“你先听我说,我见他并不是要答应他成为实验品,我只是有些事想问他。”
关于你的事。
洛斯默默在心里补充了一句,燕戮临走前告诉他,这半个月以来,都是白濋在衣不解带地照顾他。
白大长官只在十几岁时落魄了几年,无论在厄利斯都还是军区,地位都很高,哪里做过照顾人的事。
可他却实实在在在病房里待了十五天。
燕戮随口提了一嘴,白濋为了照顾他,这几天都没有好好吃饭。
垃圾桶里是被白濋打翻的餐盒,几乎都是满的。
洛斯心里堵得慌,将碗推给他,破天荒地任性起来:“喝不下了,你帮我喝完,别浪费。”
说完他突然想起一件事,白濋有洁癖,床都不许别人坐,哪里会喝他喝过的粥。
刚想缩回手,碗就被接过去了,白濋垂着眼皮,笑了声:“他们跟你乱说话了?”
维克特和燕戮通过气,燕戮又看不得他受委屈,肯定会在洛斯面前替他说好话。
“怎么以前没有发现你的愧疚心这么重,我要是为你而死,你会不会感动得给我守寡?”
“……”
恶魔说过,如果愿意为了一个人去死,就会长出恋爱脑。
洛斯不喜欢白濋的假设:“什么死不死的,晦气!”
白濋失笑:“我要的是感情,不是感动,所以不用有压力,就当是我在报答你,听维克特说你为了救我,还和恶魔动手了。”
不仅仅动手了,我还差点捅了自己一刀。
洛斯绷着脸,暗暗在心里想,是不是白濋的恋爱脑太过强大,他被传染了?
他心不在焉的,一勺粥喂过来,下意识就吃了,等洛斯回过神来的时候,碗已经见底了。
白濋好笑地睨着他:“这就是你说的吃不下了?心疼我就直说,用不着拐弯抹角。”
洛斯脸色铁青,指着剩下的最后一口粥,死鸭子嘴硬:“我就是吃不下了。”
“好。”白濋从善如流,抬手把碗底的粥喝了,故意臊他,“帮你喝完了,没浪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