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斯,你昨晚说的事,我有一些新的想法。”维克特顶着黑眼圈,快步跟上来,“院长说有吃小孩的脏东西,然后欧森就从厕所里消失了,我们猜测他是被捉去当实验品了,但捉走欧森的人是谁?在他之前是不是有人被捉走?之后会不会有人被捉走?”
洛斯打了个哈欠,周身浸在低气压中:“不知道。”
维克特眨巴着眼睛,悄悄凑到白濋身边:“白长官,小队长是不是心情不太好?”
“看样子是,一大早起来就黑着脸,跟谁掀了他裙子一样。”白濋摸了摸下巴。
“他的裙子被掀了?”
白濋噎住,分给他一个眼神:“你昨晚是不是没睡好?”
“很明显吗?”维克特幽幽地叹了口气,“是没怎么睡,一闭上眼睛满脑子都是深海,好像我躺的不是被窝,而是卷满了鱼群的漩涡。”
“……那你还挺腥的。”
和鱼睡了一夜。
维克特没听明白,以为白濋在夸他,谦虚道:“还行吧,一般一般。”
半天没等到回应,他抬头一看,白濋满脸复杂的表情,维克特不明所以:“白长官,怎么了,你怎么这样看着我?”
白濋拍了拍他的肩膀:“辛苦了,以后早点睡,别熬夜。”
瞧瞧,熬得脑子都不灵光了。
一直到吃早饭的时候,洛斯还拉着张脸,跟谁欠了他几千万一样。
白濋端着早饭来到桌边,刚准备坐下,就接收到了来自洛斯的凝视:“你这么看着我,是有什么难以说出口的请求吗!”
“请你换个位置。”洛斯语气生硬,眉宇间透着一股烦躁,“别坐我对面。”
白濋愣了两秒,好脾气地笑笑:“不让我坐这里,那我坐哪儿?”
“随便,离我远点就好。”
白濋想了想,端着盘子坐到了洛斯的斜对面,两人之间隔着一条过道。
这样的距离还是不够远,洛斯皱了下眉头,没有再开口让白濋换位置,默默低头扒饭。
维克特和燕戮端着饭姗姗来迟,分别坐在洛斯和白濋的对面。
燕戮玩笑道:“长官,你们这是距离产生美吗?”
不,是我单方面被嫌弃。
白濋看了眼坐在洛斯对面的维克特,又将目光移到洛斯脸上:“小队长,合着你这起床气就是冲着我一个人的,我哪里惹着你了?”
洛斯狠狠地咬了口包子,看过来的眼神十分复杂,欲言又止,最后憋出两个字来:“没有。”
神经粗如燕戮,都看出了两人之间的不正常:“长官,你们又吵架了?”
白濋掀起眼皮:“又?”
“替身吵了一次,老男人吵了一次,现在又是一次。”燕戮掰着指头数,叹息道,“长官,男人能屈能伸,你就让着点小队长呗。”
白濋有口难言,失笑:“你哪只眼见我不让着他了?”
“两只眼都看见了,小队长那脸都快拉到胸口了,肯定是又被你欺负了。”
“……对,我欺负的。”一大清早两口大锅扣在脑门上,白濋感觉自己都快成背锅的王八了,“我把他的裙子掀了,气着他了。”
燕戮:“?”
洛斯心不在焉地吃着饭,所有人都吃完了,只剩下他自己。
白濋踹了燕戮一脚,燕戮会意,屁颠屁颠跑到洛斯面前:“小队长别发呆了,快点吃,对了,长官掀你裙子不是故意的。”
“什么?”
洛斯没听明白,他满脑子都是自己昨天晚上做的梦。
梦里的画面太美,他都不敢回忆,一想到他们曾经颠鸾倒凤……啊呸!
洛斯拽了拽裙子,眉心紧蹙,湿漉漉的衣服穿起来就是不舒服,他早上简单搓洗了内裤,现在还没有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