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她回来得迟些,现在时间的确不早了,而且她多半很累。
可今日份的接吻练习……陈与到底还是撩开帘子走进去,停在床头俯低身体,自己亲。
她没反应,也不知她是不是早就入眠。因为最近两个晚上哪怕她醒着,他们之间的接吻也没了互动,只有他在动,她懒洋洋的。
或者说……她满不在乎。他没敢问她是不是腻了。
他亲多了是越来越熟练,之于她或许就是腻了。
如果不是腻了,怎么就变成现在这样需要他主动提醒她接吻。
今晚情绪上头,陈与无法自我消化,越亲越憋屈,越亲心越凉,没再管是否会烦扰她睡觉,笨拙地试用了一下他白天刚研究的法式热吻。
结果有成效,她的手臂圈住他的脖子,嘴边溢出难耐的嘤|咛,缱绻的声响勾得陈与浑身欲|火焚烧。
她的手摸在他的腰腹时,陈与本能地紧绷以突显他的肌肉线条,而非再制止她。
姜潼反而停留,没乱摸。唇舌暂且分开,她额头抵着他的额头,彼此呼吸相闻:“给你一次机会。”
陈与的气息又粗又重:“什么机会?”
“听说你找不到我差点疯了?”他洗澡期间,姜潼那刚充了一点电的手机先后接到四眼和肥猫的关心电话。
陈与狠狠一噎,恶声恶气:“谁传的谣言?!”
姜潼失望:“噢?原来只是谣言啊……”
陈与捉住她撤离的手:“怎么?我的腹肌不好摸?”
姜潼憋笑:“谁爱摸你给谁摸喽。”
他还能给谁摸?!重新含住她的唇,陈与势要亲死她!
快被亲死之际姜潼得到喘息,却又很快沦陷在他紧密的拥抱中濒临窒息。
太紧了,他抱得实在太紧。
她轻轻挣扎,换来他低低轻喃:“……下次别这样了。”
虽然仍旧没能听到他直白地说他担心她,但能叫她感受到他的担心已属实不易,姜潼心软软,主动亲亲他:“……摸我。”
第36章萝卜你愤怒的大鸟……
#36
表面陈与半点反应也无,实际上光听她的两个字,他浑身的血气刹那沸腾。
他一动未动,可她的手牵引他的手缓缓游移她的身体时,他并没有反抗。
没有反抗的原因,一来陈与自知他的虚伪,他同绝大多数男性并无区别,只不过他在遇见她之后才发现他也会受欲||望驱使、精|||虫上脑;二来陈与考虑,接吻带给她的吸引力大不如前,他总得适当满足点她别的需求,否则一根萝卜吊得太久吃不到她就不会想吃了。
所以……摸就摸吧,只是摸而已,他又不是一下将整根萝卜全送她。
关了灯的屋里光线昏昧,他还闭着眼睛,却不妨碍他“看见”,因为他脑中有画面——上回令他喷鼻血的画面深深地烙印。手里每至一处,脑海便自动对应画面中的那一处,于是触觉为视觉填补无数细节。他一辈子都不可能忘记了,陈与完全可以预料自己往后动用手指时仅凭这份记忆就会轻易泄出,无论杂志、碟片里的图再劲爆,也不会有他脑海中的画面更令他血脉贲张。呵,倒省去一笔钞票。
隔着三角布料的门户外,他迅速从她简单的教授中学会了抚摸的精髓。自作自受的姜潼彻底睡不着了,压抑轻喘着同他咬耳:“你去洗个手先。”
陈与也觉得该去洗。布料湿透,他指腹潮潮的。
“洗干净些。”
陈与牢记她的叮嘱。他只当她是连她自己身体里出来的东西都嫌弃脏。而他在厕所洗手之前,先悄悄地用刚摸过她全身的手纾解他的大炸弹。
他以为今晚到此为止,接下去他得全力控制自己不乱做春|||梦。结果他办完她交待的事回屋后又被她喊进帘子里。
她仍然穿着轻薄的睡裙。方才她没脱就带他摸遍她浑身的凹凸与细腻。现在她重新捉住他洗得干干净净的手直捣门户,陈与的脑子瞬间“轰”地一声巨响——没……没了三角布料的阻隔。
姜潼搂着他,亲亲他青筋浮动的脖颈,撒娇意味满满又可怜巴巴地在他耳边喷洒她香甜又灼热的气息:“阿与,揉揉。”
他能拒绝吗?陈与发誓他想拒绝,可她喊他“阿与”,他的身体不听使唤。她就是女妖精给他下咒语控制住了他。他晕晕乎乎地照她的要求令她快乐。而她靠在他的肩头令他对她声音的多样性产生全新的认知,他总算明白她为什么还奇奇怪怪地交待他将黑仔先从屋里转移去天台的狗屋里睡。泉眼无声惜细流了两次,她整个人汗津津地瘫软在他怀里,低低地叹气。
若非陈与耳朵灵敏,她的叹气都要被风扇声掩盖得无声无息。他莫名秒懂她叹气的意思:她嫌弃他技术不够精湛,她没能餍足。
陈与鬼火直冒。他第一次做这种事技术欠佳不是很正常?!他又不是身经百战的花花公子!嫌弃他就别要他弄啊!
——鬼火在她的主动亲吻下迅速地熄灭,四片唇瓣分开之际,她问:“你愤怒的大鸟需要我帮你平复嘛?”
前面几个字陈与一时之间没明白,但结合后面他听懂了整句话的意思,直接甩开她的调侃径自跑去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