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咒我。”为了同那个死人争个高低,他也要活得长寿一些。
她偏揪着这个话题不放:“反正先说好,如果你死了,就别怪我再谈其他人。我是不可能给你守寡的,永远不可能。我还有大把的生命呢。不会吧不会吧,你不会是想要我给你陪葬吧?那你也太自私恶毒啦!”
“我、绝、不、会、短、命!”陈与咬牙切齿。他原本想说“你死了我也不会死”,可听着像在咒她,一点不吉利。
姜潼吧唧一口亲在他的脸颊上:“你最好记得你的承诺。”
陈与冷笑:“我不记得你又能拿我如何?”
她回去她家人身边之后又没打算管他,他是死是活又干她何事?
姜潼学了他以往恶狠狠的表情:“你敢不记得我的交待
和你的承诺,等我们再见面,我一定抽得你满地找牙!”
陈与的眼皮狠狠一跳,故作轻松地嗤声:“我们怎么可能再见面?”
“当然会啦~”姜潼的手指来回描摹他的脸部轮廓,盈润的双眸里闪动晶晶亮的光泽,饱含坚信不疑的笃定,“即便我回到我家人身边了,我们也一定会再见面。你耐心等着。”
第56章仙女爽歪歪吃到撑
#56
又骗他。当他无知吗?光他身边就没少见被始乱终弃的案例。无数男人睡了女人之后巧舌如簧保证一定会回来娶她最后都杳无音讯。他才不要成为那种抱着虚假的承诺一日日无望等待的愚蠢之人!
陈与心里恨得厉害,她就不能用心编织一个更具真实性的谎言?
他恶狠狠地再次将自己的舌和滚烫的法棍分别喂进她会淌甜言与蜜水的上下两张嘴里!
姜潼照单全收他这副年轻身体极富躁动气血和野性爆发力的放肆占有,爽歪歪吃到撑,暂时无暇继续思考今日新增长的10%生命值。
——是的,进度条已经拉至80%了,就在陆起忽然奇奇怪怪眼含热泪抱住她的时候。
倘若此次数值的变动当真来源于陆起,那么她确实该深刻质疑自己一开始对生命值增长方式的判断了。抛开两次尚未确认具体来源的数值不谈,原先她判断进度条全靠她和陈与共同的关联事件推动,现在陆起的“鬼上身”算怎么回事?
虽然陆起作为她的生父可以说同陈与产生了间接的交集,或许涨进度的真正原因是陈与正式变成陆起的干女婿以后能得到陆起在事业上的助力,但她还是隐隐感到哪里不太对劲。
翌日,牙签一大早找上门,姜潼因为陈与的起床被吵醒。
半晌陈与从楼下上来,面色不虞,一问之下姜潼得知牙签又去赌了,这回赌得比以往任何一次都大,把股票全给卖掉了还债。
牙签是跟着陈与买的,所以没有哪一支股不赚钱的,未来的回报率将更高。如今牙签解了燃眉之急,又打算重新进入股市,所以牙签来向陈与借钱。
陈与想捶爆牙签的心都有,怎么可能愿意借?哪怕牙签痛哭流涕悔不当初自打耳光脸都肿了,陈与也没半分心软。况且陈与手里确实没余钱,他如今除开阿婆的高昂医药费还有金贵的一人一狗要养,开销大得很。
姜潼无语:“牙签仔再这样下去得沦为赌鬼吧?”
陈与恨铁不成钢:“活该他女朋友踹了他!”
说着陈与记起一事,阴阳怪气同她算旧账:“也不知道是谁当初要我向牙签仔好好学。”
“我让你向牙签仔学赌博了嘛?”姜潼白眼翻上天,搁这同她偷梁换柱呢,无耻!
钱虽拒借,但人陈与没有完全不管,他后来还是出门摇上肥猫一起同牙签聊上一聊。
姜潼在茶餐厅了解到牙签也问大波莲借钱,而大波莲居然借了。
只能说万幸之前大波莲全部积蓄投进了茶餐厅,如今借出去的是小几千。
大波莲并非不懂赌博的厉害,更没有不心疼自己的钞票,可她前几年受到牙签的许多照顾,彼时盘茶餐厅牙签也二话不说主动提出借钱给大波莲,即便后来因为姜潼和陈与的入股而不再需要,大波莲仍旧感念牙签的情意。加上牙签平日有空就来发记当免费劳动力,前些天台风损坏了发记的招牌还是牙签修理的。
私人情感方面姜潼不便发表意见,只能提醒大波莲勿将茶餐厅牵扯进去。
大波莲表示拎得清,茶餐厅可不是她个人所有。
“既然如此,你得把我的话当回事,牙签仔如果再来茶餐厅帮忙,你给他付点临时工的工资,他不收你就不许他干白工。”
该公私分明的地方必须界线明晰,牙签要以朋友的身份私下帮衬大波莲外人无权插手,但休把忙帮到茶餐厅来。否则像现在,大波莲私人借个钱给牙签,都能牵扯上牙签在发记的小功小劳。
其实之前她第一次提起之后,大波莲就委婉暗示过牙签,架不住牙签实在热情。当下听她口吻严肃不少,态度也强硬许多,大波莲微窘:“这事是我优柔寡断了,不好意思里里。”
姜潼重新笑开:“我们是合伙人,都是为了发记以后的发展,你觉得有理我们就改进,觉得没理换我反思。你有什么想法也尽管同我提,我们都开诚布公一起讨论~很多事情约定在先防范于未然,总比出状况了再亡羊补牢来得强,莲姐你说对不对?”
从发记回去跌打馆,姜潼便抱着黑仔累瘫在沙发里。看起来很小的一件事,之于她而言却耗费大大的能量。常言“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她是在98年愈发回味当全职女儿的美妙。吃不了苦,她真的吃不了苦,为了裴非她也只能短暂地吃一点苦,如果回不去08年她可要闹啦!
傍晚陈与归家,姜潼听闻,牙签在他们的规劝下放弃了赌档的工。尽管一时半会无法完全戒掉赌钱的臭毛病,起码生活环境远离赌桌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