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秘书见状不妙感忙上前阻拦:“陆总!我们先去医院要紧!”
陆起松开了手,却是用力将沈问鹤往车身上一甩,继续质问:“姜禾是不是来香江接姜里里的?姜里里是不是跟着姜禾走了?”
……或许姜里里没死,姜里里早已借由落海悄悄和姜禾汇合所以没有四处声张才知道大家以为姜里里失踪。尽管这个想法存在无法说通的逻辑,可事关姜里里,陆起也并非第一次产生荒诞的念头。
荒诞没关系,再荒诞只要是真的就行!陆起不相信姜里里死了!
未料,一旁的卫秘书问出和沈问鹤一样的话:“陆总,姜里里是谁?”
卫秘书是不可能配合沈问鹤装傻的,陆起的视线从沈问鹤真实茫然的脸上移到卫秘书同样茫然的脸上:“你们不认识姜里里?”
“陆总,姜里里是……”卫秘书完全状况外的神色。
陆起反问:“我们这趟紧急从米国飞回国是为的什么?”
卫秘书一副“陆总你在考我吗”的表情,回答:“陈与遭到洪义的绑架弄伤了腿可能会落下残疾。”
陆起古怪地又问:“陈与是谁?”
卫秘书又一副“陆总你在考我吗”的表情:“陈与是陆总你最近认的干儿子。”
陆起面色大变,看回沈问鹤。
沈问鹤抵着车子,白皙细长的手指摸着刚被他扣过的脖子,显然和卫秘书一样反觉得他古怪,桃花眼微狭:“老陆,你怎么了?”
陆起遽然眼前发黑一阵晕眩。
“陆总!”卫秘书眼疾手快扶住陆起晃晃悠悠站不稳的身形。
下一秒陆起的双眸睁开,涣
散的焦聚渐渐回拢,他看看面露忧色的卫秘书又看看端详他的沈问鹤,随即环视周遭的环境,视线停留在“香江国际机场”上面几秒钟之后,陆起沉声问卫秘书:“纸和笔有没有?”
卫秘书感觉到陆起有点不太一样,一时之间又说不出哪里不一样:“有的陆总,在车上的行李。”
说着卫秘书匆匆要去取。
“我直接去车上。”陆起抓着卫秘书的手作为支撑,步子跌跌撞撞。
走出几步陆起又独自回头,大步跨到沈问鹤面前,没了几分钟前忍无可忍好友背叛的敌意和愤怒,凑近沈问鹤耳边,郑重地说:“既然姜禾选择你,她们母女俩就拜托你了,照顾好潼潼。”
沈问鹤瞳孔骤缩,定定盯着陆起。
陆起已继续上车不再回头,似乎有迫在眉睫的事情赶着去做。
车子驶出停车场,卫秘书看着埋头在纸上极速地不知道在写什么的怪异陆起,始终没敢开口问陆起刚刚一直说的“姜里里”究竟是谁,也没问陆起确认是否按原计划前往医院。现在即便不探望陈与,卫秘书也认为有必要给陆起在医院安排体检。
涂改了两三次,陆起写定最后的内容,将纸折了两折交托卫秘书:“等下如果我再提到姜里里,你把这封信给我。”
卫秘书不明所以,怪异之感到达顶峰,接过所谓的信,仔细打量陆起。
陆起则抬腕看手表,不确定自己还有多少时间,便重新抓起纸和笔,打算继续写几个字。方才他怕来不及,措辞尽量精简,事实上他能交代的事情还有不少。
这个时候,车子紧急刹车,陆起没留神整个人猛地往前一贯,额头撞上前方的座椅椅背。
“陆总!”
见陆起身体瘫软晕倒过去,卫秘书大惊失色。
司机转头解释前面有行人违规穿行马路的话还没出口,先听卫秘书催促加速去医院。
抵达医院将陆起送入急诊室,卫秘书手忙脚乱地接起梁九打来的电话,电话那头传出的却是陈与的声音:“你认识姜里里是谁吗?”
卫秘书一愣,怎么又是那个什么“姜里里”?
“说话啊!”得不到回应的陈与嘶吼。
卫秘书如实答复:“抱歉,我不认识。”
不可能!陈与还是不相信。哪怕在得到卫秘书的答案之前,陈与已经问过一圈,无论梁九、钟嘉莉、肥猫抑或四眼,一个个都跟突然齐齐失忆症了般,谁也不知道“姜里里”是谁。
陈与怀疑他们是在他昏迷期间商量好了统一口径欺骗他好叫他不再揪住姜里里的下落不放忘记姜里里的死亡!
他们休想得逞!
结果卫秘书竟然也说不认识姜里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