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律只是问:“怎么?他又在外面领了新的私生子回家?”
一个沈云霆都够沈识微头大的了,再来一个私生子,他不确定他还能保持父慈子孝的完美假象。
“没有,只是沈礼今天从国外寻花问柳回来了,今晚沈家内部会安排接风宴。”
沈识微的手指在闫律的睡衣上扣来扣去,“闫律,如果沈礼死后把沈氏交给了沈云霆,你还会跟我在一起吗?”
闫律觉得他想太多了:“宝贝,你别把我们的身体关系想得太复杂了。”
她在沈识微抬头冷漠地看向自己时,一本正经地说道:“哪怕你是个乞丐,我也会找到你,然后睡了你。”
她抬起手指戳弄沈识微的胸口:“毕竟我跟那些图你钱的妖艳贱货可不一样,我只馋你的身子。”
看见沈识微那双精明的狐狸眼里露出了怔然的神情,闫律推开他从床上走了下去:“好了,快起来收拾收拾开启新的一天吧。”
伤春悲秋只会浪费时间。
闫律回头看向床上撑着身子看向自己的男人:“权力的争夺战本来就是你死我活,看谁不顺眼把他干掉就是了。”
争权失败了也不要紧,大不了到时候她偷偷把他拐回村里做种地女人的男老婆呗。
闫律是个动手效率很强的人,她想到什么就会去做什么。
当天学习农机知识之余,她在网上挑了几个离江城市十万八千里的乡村准备捐些农业机械过去。
到时候就算有人挨个村子去查,只要她藏得好,对方也不一定能找得到她。
她毕竟不是真千金,迟早是要回到她该回的位置上。
只是她对于那个一天都没养育过她的赌鬼爹是真的半分感情都没有,她没有道德,所以别人也别想道德绑架她让她给对方养老。
说起来原著女配这个角色属于可恨又可怜,她本身从小就是富养长大的小公主。
女配骄傲了二十几年,突然有个赌狗上门说自己才是她亲爹,还说她不是白富美,她是鸠占鹊巢的那个鸠,还勒索高昂封口费,否则就把这件事捅出去。
这岂不是在告诉她这二十多年经历的一切都是假的,都是不属于她的,都是她不知情的情况下偷来的,她是要还回去的。
这种从云端到地上的心理落差也不是哪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都能接受的,女配后面那么疯,跟她的经历也逃不开关系。
可以说她前二十几年的人生是亲生父母给她下错了棋,后面她自己成为执棋者之后,又将这盘棋越下越烂。
闫律能理解她,但是她不会成为她。
她一天的生活累且充实,内容就是考农机驾驶证、学习养猪跟种植知识、健身。
“闫律!所以你是一点都没把我放在眼里是吗?”
沈云霆到底是受不了自己这个脑袋有病的秘书了,他跑来公司的健身区抓人,“办公室的工作都堆成山了,我是花钱请你来公司摸鱼的吗?”
他来找她的时候正值傍晚,透过健身室的玻璃幕墙还能看见天空中大片的火烧云。
本来这个时间点健身是一件很惬意的事情,偏偏出现了沈云霆这么一位不速之客。
这健身房是公用的,在场的除了闫律之外,还有其他的员工。
沈云霆过来找她发疯的事,过不了多久公司里的有心人就都会知道了。
对于沈云霆的问题,闫律思考了几秒钟之后给出了答案:“我平时只是在你那里端茶倒水罢了,你别把我说得好像什么不可或缺的人才一样。”
“这类似的话我之前就跟你说过吧?为什么你还是这样没眼色地往我眼前凑?”
闫律越想越不爽,“该不会是我不做舔狗之后,让你心里不平衡了,故意来我面前找存在感吧?”
她说完这话,沈云霆露出听了笑话一样的讥讽表情:“闫律,你别太把自己当回事,我只是看不得这个公司里有尸位素餐的员工。”
之前闫律是沈识微未婚妻的消息曝出来之前,沈云霆也是这样在人前毫不客气地给她脸色看,所以在全公司的眼睛里,闫律就是沈云霆的舔狗。
此时此刻,闫律放下了手里的哑铃,她坐在那里仔细地端详起面前的沈云霆。
沈云霆被她赤。luo的眼神扫视得十分不自在,“你看什么?”
“看我究竟是看上你哪一点了。”闫律说完这话,沈云霆冷凝的表情缓和了些许,他就知道这个女人这几天都在跟他玩欲擒故纵。
只是还没等他完全舒缓开眉头,闫律的下一句话就来了,“毕竟堂堂一个总裁亲自跑来健身房抓我这个摸鱼的员工,这件事真的太low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