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律的眼睛往下瞄:“那你告诉我,谁家好男人游泳的时候会穿丁。字裤?”
这破玩意儿在岸上都兜不住什么,更何况是在水里。
宋清渠不说话了,他摘下自己胳膊上的绑带,从里面取出了手机。
他抱怨道:“我今天本来想送你一首歌的,可是你冷暴力我。”
闫律慢慢蹲下身坐在岸边,将两条长腿泡进温热的水里。
于是宋清渠游过来趴在她的腿上,昂着头眼巴巴地等着她的答复。
闫律说:“是你先跟我生气的,我知道我嘴太甜了,我闭嘴只是不想火上浇油。”
“而且我有开口试图调节气氛,你还怼了我一顿。”
不就是卖惨吗?她也会。
她刚说完,宋清渠就语速特别快地回应了:“对不起嘛。”
闫律:“……行。”
他道歉这么快,反而噎了她一下。
她抬手摸他湿漉漉的半长发:“怎么泳帽也不戴?”
宋清渠的手指又长又白,指甲也修剪得圆润,他用带着厚茧的指腹在闫律小麦色的大腿上无规律地划动着。
他说:“戴了泳帽傻傻的,没办法勾引你。”
凭良心说话,确实不戴泳帽更好看,水珠顺着宋清渠的头发滑落在他的身上。
白皙的皮肤与晶莹剔透的蓝色池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将湿漉漉的美男子衬托得更加诱人。
闫律的手顺着他的头发,滑落至他的肩膀,再一路抚上他的脖颈。
她感受着掌心之内一下下有力跳动的脉搏,她撩起眼皮问宋清渠:“晚上为什么生气?”
宋清渠告起状来从不含糊:“汪洋下午打给你的那通电话,是当着我的面打的。”
“结婚证到手的第一天,我听见了你亲口说工作比我重要。”
说到这里,他又委屈起来。
他控诉她:“闫律,你怎么能这个样子?我满心满眼都是你,你却这么不在乎我。”
宋清渠在水里泡了一阵,皮肤摸起来有一种潮湿的水润。
她轻抚他的脸颊:“这让你心里产生了极强的落差感,让你觉得这不公平。”
“而我又是你最在意的人,这让你感到更加难过,对吗?”
看得出宋清渠是真的委屈,闫律剖析的时候,他的眼眶就又红了。
他点点头,要着下唇不说话。
说起来宋清渠这厮身高一米九,比闫律高出一个头。
他身上的肌肉又练得特别好,什么鲨鱼线跟八块腹肌全都有,胸肌也练得结实,两个臂膀也有力。
就是这么一个大块头,在这里跟闫律哭唧唧。
闫律抚摸他眼角处的泪痣,俯身在他的额头上印下一个吻,温声哄道:“我错了,我会再调整工作跟生活之间的精力比重,所以宝宝给我听听你今天录的音乐好不好?”
她承认了错误,也给出了解决的方法。
闫律赚的钱大部分都捐出去了,她手里给自己留下的钱并不多。
她赚钱也只是为了捐钱帮助更多人的同时满足她事业上的征服欲与胜负欲。
追求个人的人生价值固然重要,但是她也不能忽略了身边人的感受。
“这周我们带着妈妈一起去看姥姥、姥爷怎么样?我们五个人一起在东北自驾旅游一圈。”
宋清渠的眼睛立刻就亮起来了,但是又很快熄灭:“可是我这周就要进组拍戏了……”
闫律笑得很温柔:“那我陪你去你通告所在的城市,我们两个在你不工作的时候偷偷溜出去玩。”
“等到你的戏拍完了,我们休息一阵带着家人一起出去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