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婶儿说了一个切确的,“就是说,隔壁村的万梨就不说了,人家好歹是个大厨子,但万杏什么都不会,学徒都不如,还开了二两银子。”
“哎,这样说来,我们村不还有很多手脚麻利的年轻人,哪个不比万杏强,还不如都试试。”
刘婶儿话是这样说,但村里人都是忙着干农活,这才是养家糊口的重中之重。
不过,她这话说出来,几人看冬青的眼神带着点寻味。
大伯母道,“不是,是我要求小白让他们两兄弟从伙计做起。”
“人家小白也是从头踏实做起,凭什么我们就不能?”
“是金子总会发光。他两兄弟要是有能力,小白自然会把人提上来。”
大伯母这番话说的,众人都有些佩服和脸热。又有人觉得迂腐,银子开给别人做管事,还不如开给自家人来呢。
一车人面面相觑,话头刚有些冷下去,就又有人道,“听说酒楼的豆腐都是从林家买的,这是真的吗?”
“哎,不是之前因为谷雨的事情,两家闹不愉快了?”
刘婶儿见这人耳目不灵,又给人学了两家的事情,最后总结道,“两家也在走动,燕哥儿估计是惦记着之前林家救了他一次。”
“那现在林家,就靠做豆腐都要发达起来啦。”
几人说着一会儿话,就见酒楼里人声鼎沸,一会儿又安静下来,但是百姓神情各异。
有的像是赌徒一样欣喜若狂,有的像是被人挖了烂肉解脱又肉疼。还有的一脸期待,好像这酒楼开业像是他赚钱似的。
等啊等,终于等到人开始散了,酒楼里传来歌舞的丝竹管弦声。
几人就坐在骡子车上,只听四面八方的人都在议论。
“你买了几张票据?”
“还几张啊,一张五十两的,从一文起拍,炒到了十两,我才不会花这个冤大头去买。”
“不过还真有傻子,做着白日发财梦,拿二十两,买下了一百两的票据。”
骡子车上的村民都听的云里雾里,纷纷看向刘婶儿。刘婶儿耳听八方,自然比他们听的多些。
“好像是之前那些人在赵家存钱了,取不出来,小白现在就认下这笔账了,还组织了拍卖。”
旁人惊讶齐齐后仰,“我的天老爷……这咋想的?”
刘婶儿也道,“是啊,搞不懂。有的人也不信这个天上掉馅饼的事情,然后小白就组织票据拍卖。”
“一年才存个十两,全拿去买那票据啊?听着让人眼红心动,但是张废纸啊,这些人真的是脑子简单的很,不好好过日子净做些发财梦。”
刘婶儿说完,还肩膀挨了挨大伯母,大伯母坚定道,“我相信小白自有他的道理。”
“你们要买的话,小白说会给你们留着。”
“哎呦,我可舍不得花这钱去搞这些虚头巴脑的。前阵子县令还不是让村里朱秀才给我们说赌博危害啊,我看着比赌博还亏的厉害,赌博还有好运气,这简直血本无归,就是买个好看。”
她们几人说着,周围人又议论起了另一件事。
“要是这钱庄年底能开起来,早早赚钱,白老板说可以缩短两到三年兑换票据。”
好家伙,酒楼刚开业,就又开起钱庄了?
和李家一起整垮赵家,虽然听着很牛,但是白手起家要成为赵家,谈何容易啊。
那可是人家几百年的积累啊。
况且,现在小道消息都传遍了,其实赵家垮台根本原因是因为私熔铸官银,这和小白有什么关系?
车上的村民都看向大伯母,各个神情很是复杂。到底是年轻气盛,步子迈的太大,心想一步登天。
村民各个不看好,周围的百姓却兴高采烈,一脸期盼。
那热络的神情好像是自家酒楼开业一样,一个各都笑开了花。
骡子车上的人都不理解,手肘子碰刘婶儿,撸嘴叫她去问人。
刘婶儿自己也好奇,就随手拍了一个脸圆脸善的妇人,“小妹儿,捡钱了啊,啥事儿这么高兴啊。”
那妇人扭头见几人一脸探究,开口解释道,“什么捡钱啊,就是有盼头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