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雨左右为难。
小栗儿看了看不知所措的谷雨,举着谷雨两只手,“手心手背都是朋友嘛,左手谢敏之,右手林立然。”
林立然笑着准备摸小栗儿脑袋夸他机灵,但小栗儿礼貌性微笑,不偏不倚的仰着脑袋避开他手掌,说谢敏之正看着他们。晏闪听
林立然正色看向台上的谢敏之,捏着腰间的剑柄朝擂台上走了上去。
周围人见是林立然,顿时口哨声、起哄声、鼓掌声翻天了。
谢敏之一看是林立然,翘着的嘴角顿时不耐烦又嫌弃的看着他。
林立然还是那副温润君子谦谦有礼的模样,一袭白衣翩翩是多少人眼中的遗世佳人。
谢敏之就没见过林立然穿别的颜色衣服。
用放鹤的话来说,谷雨的朋友怎么尽是这类虚伪又做作的人。
台下起哄声不断,细碎的声音积赞成浪潮,听的谢敏之内心烦躁的不行。
谢敏之毫不遮掩厌恶对林立然道,“你上来干什么?”
林立然不怒不气道,“来看看,我未婚夫武艺精进到什么程度了。”
“你要不要脸。”
谢敏之纵使心里再厌恶,但大庭广众之下还是给林立然面子,压低了嗓子呵斥他。
林立然明明不喜欢他,却非要因为家里安排和他成亲。
谢敏之精着,懂事开始就知道自小要强的未婚夫郎,嫌弃他不学无术,但常年纨绔摆烂都甩不掉林立然。
林立然多出色谢敏之就多让人笑话,京中都说武安侯府高攀了这门亲事。
可明白人才知道,林家看着清贵实则日薄西山,多需要如日中天的侯府联姻。
谢敏之现在习得武艺了,林立然对他一定会高看一眼,然后说他果然没有辱没门楣。
林立然缓和下脸色,满意道,“这三年来,你倒是想通了。”
谢敏之一听林立然这话,横眉怒目。
可他最终顾忌着林立然的名声没有大声呵斥。
场下口哨声一阵阵的,谢敏之抬手压静场下躁动,出声道,“凡是上了擂台,便没有身份性别之分,只有全力以赴才是最大的尊重。”
这话就是说对未婚夫郎不手下留情了。
情意绵绵木仓看不成了。
看戏的人都有些失望。
但更多的人提起了兴趣,想看谢敏之如何下狠手打林立然的。
放鹤更是大声道,“擂台自然是不遗余力,放水才是侮辱。”
“哦,我说的是林立然对谢敏之放水才是侮辱。”
放鹤这拱火一下子就燎原,周围人都不约而同道,“对,公平公正!”
谢敏之见放鹤说他打不过林立然,顿时气的不行。
他三年前的耻辱此时全凝聚在掌心中,摸着铁杆都能灼烫气涌。
谢敏之提木仓而起,灼灼烈日下,红缨根根如刺带着怒意刺向林立然;
像是要刺破他面上可恶的伪装,一挑一刺似梨花银针飞舞,林立然被逼的节节后退。
谢敏之满腔的怒意都压在了利刃上,仅仅是力道就震的林立然虎口发麻。
一向清风淡然的林立然被谢敏之压着打,日光下狼狈无所遁形。
谢敏之血气方刚气到头上,一杆银铁横扫林立然双膝,银光炸裂间,噗通一声林立然双膝跪地。
断裂的风声迟迟吹来,谢敏之后背的青丝扬起,一副不屑一顾的收回红缨,居高临下的望着林立然。
“满意了?”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