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桌上的电话响起，是金晓玲。
王洋接起来，听到她欢快的声音："爷爷让你晚上来吃饭，说要庆祝一下。"
王洋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好，我一定准时到。"
挂断电话，他望向窗外明媚的阳光。
在卧牛镇，余添等人的时代结束了，而属于他的时代，才刚刚开始。
。。。。。。
凌晨两点十七分，王洋被刺耳的手机铃声惊醒。
他迷迷糊糊地摸到手机，屏幕上闪烁的名字让他瞬间清醒，竟然是孙洁打来的。
孙洁在这个时间来电，绝对不正常。
"喂？孙姐，什么事？"王洋压低声音，看了眼身旁熟睡的金晓玲，轻手轻脚地走出卧室。
电话那头传来断断续续的抽泣声，像是有人极力压抑却又控制不住的哽咽。
王洋的心一下子揪紧了，他快步走进书房，关上门。
"孙姐？发生什么事了？"他急切地问道。
"王。。。。。。王洋。。。。。。"孙洁的声音支离破碎，几乎听不清，"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背景音里传来玻璃碎裂的声响，接着是一声闷响，像是有什么重物砸在墙上。
王洋也听到了这些声音，他的指节因握手机太过用力而微微发白。
"是你老公吗？他对你做了什么？"王洋的声音陡然冷了下来。
孙洁的啜泣变成了压抑的痛哭："他。。。。。。他这段时间一直对我冷暴力，今晚值班回来，他。。。。。。他打了我两巴掌，还说我是婊子。。。。。。"
王洋的眼前瞬间一片血红，他猛地站起来，书桌上的文件被撞落一地。
孙洁，那个曾经对自己温柔如水的女人竟然被打了？被那个道貌岸然的老公给打了？
孙洁的老公叫何坤，是市医院的一名主任医师，平日里温文尔雅，王洋从没想过他竟然会动手打女人？
"你现在在哪？安全吗？"王洋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但太阳穴突突直跳。
"在。。。。。。在我的店里。"孙洁抽噎着，"他打完就出去了。。。。。。我现在不敢回家。。。。。。"
王洋深吸一口气："听着，今晚别回去，就在值班室休息，把门反锁，明天我去找你。"
说完，他顿了顿："有伤吗？需要处理吗？"
"脸有点肿。。。。。。"孙洁的声音微弱得像风中残烛，"我用冰袋敷了，待会儿可能会好一点。"
王洋闭上眼睛，想象孙洁红肿的脸颊和泪眼婆娑的样子，一股暴虐的冲动在胸腔横冲直撞，他从未如此想对付一个人。
"孙姐，看着我手机发你的链接。"王洋操作着电脑，发送了一个加密聊天软件的下载地址，"下载这个，我们换个安全的方式聊，我担心你老公会查你通话记录。"
电话挂断后，王洋像困兽一样在书房里来回踱步。
何坤突然对孙洁动手，这绝非偶然。
王洋回想起张万森曾经的威胁："我知道你和很多女人的事。。。。。。"
搞不好，就是张万森和曹振东这群人向何坤吹了风。
电脑屏幕上，加密聊天软件弹出提示，孙洁已上线。
王洋立刻发起视频请求，但当画面连接时，他的呼吸为之一窒。
孙洁的左脸明显红肿，嘴角还有一丝干涸的血迹，眼睛哭得像两个桃子。
"你没事吧。。。。。。"王洋不自觉地伸手触碰屏幕，仿佛这样就能抚平她的伤痛。
孙洁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却比哭还难看："对不起。。。。。。这么晚打扰你。。。。。。"
"别说傻话。"王洋的声音因压抑怒火而嘶哑，"他经常这样对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