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于两人要谈的正事，全都抛之脑后。
再回过神来的时候，天已经微微亮了。
凌乱的床铺昭示着两人昨日的疯狂。
江念不同于以往的困倦，靠在秦野怀里，抬头仰视着他。
男人优越的下颌线上是青色的胡茬，为他本就冷厉的脸添了几分狂野。
秦野阖着眸子，长而直的睫毛投下一层阴影。
江念忽然想到了两个小家伙大眼睛上毛茸茸的睫毛，应该有一半秦野的功劳。
江念伸手，一根根数着男人纯黑色的睫毛。
正是认真数着的时候，秦野猝不及防睁开了眼睛。那双黑沉沉的眸子里，仿佛装着浩瀚宇宙星辰，带着洞悉一切的力量。
江念心中的疑惑脱口而出。
“我的真丝手帕，是你在哪里捡到的？”
空气中死一般的寂静，江念浑身血液仿佛在这一刻凝固，心里只剩下无尽的后悔。
她为什么要说出口，当这件事从未发生过，两人还像之前一样相安无事不好吗。
话是自己说出口的，江念只能硬着头皮，对上一下秦野的眼睛。
“你希望我在哪里找到的？”
人通常不想回答某个问题时，就将它转化成问题问出去。
江念嘴唇嗫嚅，半晌才开口，声音干哑。
“我不知道……”
“不想说，我们就不说……”
秦野起身从暖壶里给江念倒了一杯温水。
江念将被子披在身上，细白手指捧着水杯，小口小口抿着。
大脑中的思绪万千，加上一晚上的折腾，江念现在已经没有任何思考的力气。
秦野接过她递来的水杯，放在桌子上。
脱鞋上床。
江念一晚上没睡，此刻困得已经没有力气思考了，什么都不想，爬进秦野的怀里。
秦野坐着，顺势将人搂在怀里，一只手揽着她的肩，一只手扶在她的腰上。
江念缩卷在这个充满安全感的怀抱中，闻着他身上令人安心的味道，像是回到了婴幼儿时期，神经完全放松下来。
秦野轻而缓地拍着她的肩，江念在富有节奏感的拍击下沉沉睡去。
梦中，她回到了无忧无虑的幼年时期，她忘却了一切烦恼忧愁，度过了美好而童真的一个午后。
明明梦境是那样的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