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nbsp;nbsp;nbsp;听到自己亲手发出去的文字，宋芙重新抬起脸，唇瓣微张。
nbsp;nbsp;nbsp;nbsp;陆砚知终于看到了他想要的懊恼和愧疚，他嘴角的弧度早已消失，“不找点理由吗？”
nbsp;nbsp;nbsp;nbsp;宋芙无话可说。
nbsp;nbsp;nbsp;nbsp;她可以找，但不想、也不愿意给自己找任何的借口。
nbsp;nbsp;nbsp;nbsp;说什么不得不，如果可以她也不想之类的。
nbsp;nbsp;nbsp;nbsp;做了就是做了，做了坏事对人造成伤害却又恬不知耻地说一些理由，说是求得原谅，其实只是为了让自己好过一些，伪善又恶心。
nbsp;nbsp;nbsp;nbsp;宋芙愿意承担代价，“是我说的。”
nbsp;nbsp;nbsp;nbsp;陆砚知眸中一片冷凝，手握住，用力到骨节泛白。
nbsp;nbsp;nbsp;nbsp;说什么哄哄他也不行吗？
nbsp;nbsp;nbsp;nbsp;为什么不说挽回的话？
nbsp;nbsp;nbsp;nbsp;他很不令人满意？
nbsp;nbsp;nbsp;nbsp;宋芙不知道眼前人的想法，她看陆砚知没了反应，为了证明自己确实是认错了，也为了剧情正常走下去，主动提起自己该付出的代价，“我会把你的钱还回去，所有的。”
nbsp;nbsp;nbsp;nbsp;陆砚知脑内的弦因这划清界限的话彻底绷断，郁气凝结，让他几乎喘不过气，“为什么？”
nbsp;nbsp;nbsp;nbsp;在意的到底是什么？
nbsp;nbsp;nbsp;nbsp;钱？好像不是。
nbsp;nbsp;nbsp;nbsp;脸，他的脸不好看？
nbsp;nbsp;nbsp;nbsp;就一点喜欢都没有，都是假的？不可能。
nbsp;nbsp;nbsp;nbsp;他低低地问，“为什么？”
nbsp;nbsp;nbsp;nbsp;宋芙听出这声音中的颤抖，抬头，望进一双泛红的眼，因为原本的肤色足够白，眼眶晕起的红也格外明显，水光蓄在眼窝里，仿佛下一刻便会滴落下来。
nbsp;nbsp;nbsp;nbsp;最后没有。
nbsp;nbsp;nbsp;nbsp;被宋芙抬起的手擦掉了。
nbsp;nbsp;nbsp;nbsp;她茫然地盯着指尖的水渍，“你不生气吗？”
nbsp;nbsp;nbsp;nbsp;陆砚知脸偏到一边，没好气道：“我看起来像是不生气的样子吗？”
nbsp;nbsp;nbsp;nbsp;宋芙：“……”
nbsp;nbsp;nbsp;nbsp;好吧，不像，像是要被气死了。
nbsp;nbsp;nbsp;nbsp;但她真正的意思是，“哪怕我这么过分，你都没有讨厌我吗？”
nbsp;nbsp;nbsp;nbsp;陆砚知没有正面回答，他固执地又问了一遍：“为什么不满意？”
nbsp;nbsp;nbsp;nbsp;昨天一宿没睡，他都已经计划好了，不会轻易原谅，至少要在宋芙学会珍惜他都不会和缓态度。可，宋芙完全看不出要成为他女朋友的意思，说出来的话也像是死猪不怕开水烫。
nbsp;nbsp;nbsp;nbsp;“你不是很会说好话吗？”对他说两句又会怎样？
nbsp;nbsp;nbsp;nbsp;宋芙被催着，硬着头皮给了回答：“年龄。”
nbsp;nbsp;nbsp;nbsp;“什么？”
nbsp;nbsp;nbsp;nbsp;“我以为你是大学生，高中生早恋不好。”宋芙一脸认真。
nbsp;nbsp;nbsp;nbsp;陆砚知一愣。
nbsp;nbsp;nbsp;nbsp;现在这么对待他就很好了？
nbsp;nbsp;nbsp;nbsp;祖国未来的花朵要被冻死了有没有人管一下？“你喜欢年纪大的。”
nbsp;nbsp;nbsp;nbsp;宋芙含糊回应，“差不多。”
nbsp;nbsp;nbsp;nbsp;其他还有办法改变，但年龄是硬性条件，陆砚知眉头紧皱：“年纪大的有什么好的，女性的平均寿命要比男性高五年，你找个年纪大的，他早死了怎么办？”
nbsp;nbsp;nbsp;nbsp;宋芙：“……”说话好难听，“你也没有比我小很多，也就两三岁。”
nbsp;nbsp;nbsp;nbsp;陆砚知一脸认真，“不对，周岁算，我只比你小一岁零八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