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悯这人没事干就爱张罗各种聚会消磨时间。
这次他本想借用沈初棠的私人会所,为刚从国外载誉而归的岑卿易办场庆功宴,结果听说那地方有人聚众淫乱,被查封了。
举报人好像还是沈初棠的亲哥。
多少有点“大义灭亲”的意思。
这事说起来,沈初棠也挺郁闷的,不过对他影响倒是不大。
就少了个找乐子的去处而已。
宴会最终选定在岑家名下的一艘邮轮上举行,计划白天先靠港,晚上再航海。又叫了群想搭关系的财阀二代加入进来。
布置场地的任务就交给他们,自是美酒飘香,佳人如云,金纸漫天飞,气氛热烈至极。
除了宴会的主角因事会晚到,就连平时总爱找借口放鸽子的聂云谦也如约而至,身后照常带着他的“小跟班”周知礼。
这次宴会,也可以算是几个好哥们儿久违的团聚。
沈初棠去找聂云谦汇合,眼神瞟向周知礼那一头新烫的微棕卷发,随手揉了一把,打趣道:“还挺俏,像条泰迪狗。”
周知礼精心打理的发型被沈初棠造得像团鸟窝,他无所谓地“哈哈”笑了两声,心想沈初棠你给老子等着,总有一天你会乖乖认老子当姐夫!
前几天闹得沸沸扬扬的那件事,周知礼当然知道,但那又怎么样?既然她都已经公开表明他们分手了,这不就意味着他还有机会吗?
虽然她的特殊癖好让他有些难以接受,但他忍辱负重惯了,也不算什么难事!
而且明明看起来就是个典型的乖乖女,谁能想到背地里竟存着那么惊世骇俗的一面,说实话,这种极致的反差,挺吸引人想去一探究竟的。
避开几波男女的攀谈后,聂云谦耐心耗尽,不愿在喧嚣的甲板上多待一刻,阴沉着脸直奔私人贵宾区。
自登上船,周知礼便察觉到聂云谦周身的气压似乎格外低沉,虽然这人对谁都散发着一种不易接近的疏离感,但起码能保持基本的礼貌,不至于直接甩脸走人。
周知礼没打算追根究底,因为问了聂云谦也未必会说。
两人一前一后离开,独留沈初棠立于原地,周遭流转的一片纸醉金迷,将他那份与生俱来的潇洒英姿映衬得愈发风流夺目,他只往那儿一站,便有大把的嫩模儿和小明星如飞蛾扑火般纷纷送上门来。
自从沈初棠表示自己偏爱如小白兔一类的男孩子后,他那些小弟们就连任何雌性动物都不往他身边送了。
头一回允许了这么多女人的靠近,他耐着性子想试试男女之间到底有什么不同,结果大失所望。
她们对他无非也是娇声娇气地讨好,或是主动大胆地引诱,而且女人的嗓音更加尖细,特别像一群鸟绕在耳边叫个不停,叽叽喳喳吵得沈初棠有些受不了,他脸上逐渐显露出了发怒的迹象,很想把这群女人一巴掌全抡到泳池里。
但碍于公共场合,沈初棠没这么干,指了一个偷偷往他裤兜里塞房卡的女人,问:“会不会游泳?”
女人迎上沈初棠那双凌厉黑沉的眼,被他明显不快的神情吓得一怔,随后娇羞地红了脸,半开玩笑道;“不、不会,沈二少有空教教我就好啦。”
好一个没眼力见的狗东西。
沈初棠笑笑,招呼侍应生给他摘下左腕上的表,他两根干净修长的手指夹着表带,轻悠悠地摇晃着,亦是个逗狗的动作,“八百万,捡到就是你的了。”
他语气和动作都随意极了,但懂行的人一眼便能认出这块表在型号、限量程度以及市场稀缺性等方面,其价值远高于次,且需要有特定的人脉和渠道才能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