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那字眼蠕动着。
[缄默症候群诞生于三十年前,疑似具有高传染性,所有疑似病例均以他杀或自杀的方式死亡。根据犯人xxx及其亲属的言行观察可知,具体症状表现为:记忆混乱,试图使用语言蛊惑他人,对‘缄默’这一正常行为产生极大不满,伪装正常,对侵害他人权益杀害他人等行为毫无自觉。]
哈???!
[实例1:犯人xxx,在其妻子与孩子双双去世后,仍然保持孩子仍然存在的假象,并坚信孩子未曾死亡,并于x年x月x日递交给同事a一份纸条。次日,同事自杀身亡,疑似缄默症候群病例患者。]
我大声道:
「你在写什么鬼东西!」
但随着一条条实例呈现,那些所有的悲哀都被洗去,只剩下病症的具象化,就好像如果努力研究,那么失去的,承受的,都能够被预防治愈。
我猛然回头看向观刑区,我看到那一双双眼,他们炙热的看着我,不像是在看着一个人,反而像是在看着一个活生生的病例。
说点什么,快说点什么。
没有人说话,没有人?!
我是异类吗?我是正确吗?沉默是对的吗?语言是错的吗?
说点什么啊!
一切的一切,都被串起,来证明我得了该死的病。
但是没有人发声,一如既往,没有一个人能够直白的为我发声!
而伴随着身后的字幕尾声,是新的审判。
[犯人xxx,因特殊情况免除死刑,作为‘缄默症候群’研究成员移交国立研究院,以上。]
哈?
巨大的荒谬将我包围,甚至于此时此刻,我连自己都不确定我是否精神正常,是否患上了那该死的病。
妻子自残,父亲自焚,同事自杀,若将这一切的不幸归类为一种荒谬的病症,那么是否就连痛苦也要一并缄默?
被压迫,被践踏,生无活路,笨拙的融入普通人的社会,和一同装人的同类相顾无言。可事到如今,就连那已经被含泪吞下的悲哀也被强迫一并缄默。
不可议论,不可反抗,不可挣扎,不可求死。
勿视,勿听,勿言。
此后终身,可能连求死都无法自控。
……
我闭上眼,过往的一切如飞灰逝去,我所为自己打造的虚拟牢笼逐渐破碎,那些强迫自己不让自己关注的悲愤猛的上涌,一声冷笑不可控制的从喉中吐出,我低声呢喃。
「原来如此,只要不出声,就可以当做一切都看不见吗?」
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