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先食言的，是大鬼。
是大鬼自己打破了他们的规定。
大鬼缓缓站在苏白面前，然后‘唰’的一声展开了手中的扇子，居高临下的看着苏白，脸上没什么表情。
一举一动永远都如此的优雅，看得出来他进行过极其严格专业的训练。
然而就在大鬼即将动手的时候，苏白突然嘴唇动了动。
“哥哥。”
大鬼神色有过一瞬的诧异，眼里闪过一道暗光。
“你叫我什么？”他语气有些冷淡。
苏白抬起头，看向大鬼，面具之后只能看到那双眼睛，里面有些哀伤，“哥哥，为什么要舍弃我？”
大鬼缓缓放了下手，却还是迟疑着，没有完全放下戒备。
“木偶师，最后一次警告你，不准再探索他的记忆。”大鬼低声说道，语气很是不悦。
“为什么要舍弃我！”苏白突然大声问道。
大鬼没有说话了，只是看着苏白，用着一种无比奇怪的眼神。
“我不会恨你，因为你是我的哥哥，可是我也不要再有你这个哥哥了，再也不要。”
大鬼抬起眼帘，微微抬起下巴，神色一时间竟有些诧异。
过了好一会儿，地下室一片的寂静，仿佛就连呼吸声都听不到。
“够了。”大鬼对着苏白说道。
此刻恐怕就连大鬼也不知道眼前的到底是苏白还是小鬼。
这个副本游戏之前大鬼就注意到了，尤其是这个副本游戏里面怪物的能力。
怪物能够探寻别人的记忆，甚至还能做一些简单的修改，不过却很依赖玩家的自身能力。
大鬼对小鬼常常都感到无能为力，他对小鬼严厉，是因为他明白小鬼已经再也不是当初那个单纯的孩子，他的心中充满了暴力以及欲望，他总是四处破坏来吸引别人的视线，然后满足自己的成就感。
甚至早就没什么好坏之分，因为小鬼早就失去了辨别善恶的能力，他做的一切只是为了让自己满足。
所以很多时候大鬼都不得不规范小鬼的行为，他也知道小鬼一直在找着哥哥。
而他就在小鬼面前，小鬼却不认识他。
包括游戏名字也是，明明这么多年了，两人进入游戏后也从未有过交流，名字却能出奇的一致。
他们相处时光并不多，那时他们只有一副扑克牌。
“大鬼跟小鬼是扑克牌里面最大的两张牌。”
“所以哥哥就是大鬼，我就要当小鬼。”
小鬼贪婪的，并且扭曲着在游戏里面横行霸道，很多时候大鬼都会纵容他，除非一些过线行为。
苏白并不是小鬼缠上的第一个他所认为的‘哥哥’。
之前还有几个，小鬼觉得很像，对方对他好，就会让小鬼以为就是自己的哥哥，然后小鬼就是千方百计的缠上对方，再毫不客气的折磨至死。
对于那些人来说，遇到审判者才是最幸运的事，毕竟落到小鬼的手上，可从来都没有什么好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