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nbsp;nbsp;nbsp;黄国豪锲而不舍地又问了几次,都没能让他再次开口。
nbsp;nbsp;nbsp;nbsp;他恨不得扒开他的嘴,但他不敢。
nbsp;nbsp;nbsp;nbsp;因此在让自己稍稍冷静一点以后,黄国豪朝着门外喊了几声,将负责自己监视的专管警察喊来。
nbsp;nbsp;nbsp;nbsp;他说出了自己的推断。
nbsp;nbsp;nbsp;nbsp;“所以我的意思是方娟的死有蹊跷,这背后可能涉及到邪教组织!麻烦你们把这个情况报给公安局那边。”
nbsp;nbsp;nbsp;nbsp;门口的警察没明白他的意思,“邪教?什么叫邪教?”
nbsp;nbsp;nbsp;nbsp;黄国豪着急地跺脚,“就是一种以宣传违背人伦的思想观念招揽信徒的组织啊!是有害的啊!”
nbsp;nbsp;nbsp;nbsp;那警察还是没明白,“就是类似于宗教信仰?这有什么危害的,现在都主张尊重宗教信仰自由了。”
nbsp;nbsp;nbsp;nbsp;黄国豪越说越着急,“是尊重自由,但这种教他不是正常的教!邪教,那是吃人的教!”
nbsp;nbsp;nbsp;nbsp;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激动,但专管警察还是承诺道:“行,我会把你说的这个情况反应给公安那边的,但你别背地里借着这个搞小动作啊,给我老实点!”
nbsp;nbsp;nbsp;nbsp;他私心里是觉得这个事不是什么重要的事的。
nbsp;nbsp;nbsp;nbsp;一个信仰而已,至于上升到这么严重的高度吗?还吃人?吃人的是他们这些不遵纪守法的犯罪分子才是。
nbsp;nbsp;nbsp;nbsp;虽然事情在他心里不是个什么大事,但也算是个稀奇的事。
nbsp;nbsp;nbsp;nbsp;因此吃饭的时候,他把这个事随口在同事面前提了一嘴。
nbsp;nbsp;nbsp;nbsp;后来一传十十传百地就传到了林亚楠的耳朵里。
nbsp;nbsp;nbsp;nbsp;邪教?
nbsp;nbsp;nbsp;nbsp;她更加确定黄国豪就是和自己来自一个时代的人,因此才会对这方面有这么高的敏锐性。
nbsp;nbsp;nbsp;nbsp;林亚楠和黄国豪想的一样。
nbsp;nbsp;nbsp;nbsp;这种邪教组织的典型案例她之前也听说过,不仅仅在敛财方面,已经上升到谋害他人生命了。
nbsp;nbsp;nbsp;nbsp;因此对于这种组织,最好的当然是在它发展初期就直接遏制在摇篮里。
nbsp;nbsp;nbsp;nbsp;她当即决定去见一面黄国豪。
nbsp;nbsp;nbsp;nbsp;林亚楠把黄国豪从监室里提出来,开门见山地问:“你为什么说方娟的死有蹊跷?还有你怎么认定是邪教组织?”
nbsp;nbsp;nbsp;nbsp;黄国豪对她的态度有些复杂。
nbsp;nbsp;nbsp;nbsp;一方面是她把他抓回来的,而且一眼就看出来他犯了不少罪,虽然他觉得她应该就是瞎蒙的,但也足以证明这个女警很聪明。
nbsp;nbsp;nbsp;nbsp;因此他心里一边不可遏止地有些怨她,又忍不住地有些怵她。
nbsp;nbsp;nbsp;nbsp;譬如现在,她这双眼睛,看得叫人简直无所遁形一般。
nbsp;nbsp;nbsp;nbsp;黄国豪硬着头皮和她对视上,然后一五一十地把自己和曹磊的聊天内容说出来,“先前他们两人来我医院的时候我就觉得奇怪,这女孩明显是被人洗脑了,但我一开始以为是被个人洗脑的,但一听有组织,首领还叫圣主我就觉得不对劲了,这铁定是邪教没跑了,你不知道,这些邪教组织——”
nbsp;nbsp;nbsp;nbsp;林亚楠打断他,“我知道。”
nbsp;nbsp;nbsp;nbsp;蓦然被打断,黄国豪一愣,“什么?你知道?”
nbsp;nbsp;nbsp;nbsp;林亚楠十分肯定地点头,“我知道。”
nbsp;nbsp;nbsp;nbsp;她的眼睛十分坦然地和对方正面对上,清凌凌的目光里倒映出他不可置信的脸。
nbsp;nbsp;nbsp;nbsp;黄国豪呼吸一窒,想到一种可能性。
nbsp;nbsp;nbsp;nbsp;“你不会”声音甚至有些颤抖。
nbsp;nbsp;nbsp;nbsp;林亚楠并不打算和他坦诚相认,她将话题重新拉回到曹磊身上,“既然你是除了曹磊以外唯一认识方娟的人,或许只有你能打听出来方娟到底是怎么死的,你想早点出去吗?这是你最好的机会。”
nbsp;nbsp;nbsp;nbsp;她看着面前的人。
nbsp;nbsp;nbsp;nbsp;黄国豪和进来前完全判若两人。
nbsp;nbsp;nbsp;nbsp;短短几天没见,他的脸上到处都是伤口,眼角肿着,嘴角破着,下巴青着。
nbsp;nbsp;nbsp;nbsp;看起来狼狈极了。
nbsp;nbsp;nbsp;nbsp;变化最大的,还是他的眼神。
nbsp;nbsp;nbsp;nbsp;没进来前他眼睛里全是傲慢,似乎笃定没有人能拿捏得了他,可现在,那双眼睛里全是畏惧害怕,还有一丝对她的埋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