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nbsp;nbsp;nbsp;糖是战略物资,是奢侈品,好在她日向消夏虽然缺尊严,缺自由,唯独不缺卖命钱。
nbsp;nbsp;nbsp;nbsp;她走入人流,走进渐渐繁华起来的街道,烤肉店、裁缝店、居酒屋在左,铁匠铺、果子摊、肉店在右,吆喝的声音不绝于耳,匠人指挥着铁架子上的忍者做这做那。
nbsp;nbsp;nbsp;nbsp;生机勃勃的声音和画面仿若一股甘泉,流淌进内心,带走所有苦闷。
nbsp;nbsp;nbsp;nbsp;她不由得加快脚步,忽然脚步停住,看到前方糖葫芦店门前站着的火影。
nbsp;nbsp;nbsp;nbsp;如果她有罪,笼中鸟会惩罚她,而不是让她在最想倾诉的时候碰到最不应该碰到的人。
nbsp;nbsp;nbsp;nbsp;她下意识要跑,白眼的视线远,她距离很远就看到火影了,现在跑完全来得及。
nbsp;nbsp;nbsp;nbsp;脚尖刚动,就听到一声含着笑意的“站住”。
nbsp;nbsp;nbsp;nbsp;悬着的心终于死了,她再次往那边看,发现她忽视了火影旁边的千手扉间,难怪火影那么快就注意到她,原来是有这个感知型忍者在。
nbsp;nbsp;nbsp;nbsp;话说,这两个人在一起买糖葫芦?
nbsp;nbsp;nbsp;nbsp;“去吧,这个给大家分了,最近工作很辛苦,吃点甜的和水果补充补充。”
nbsp;nbsp;nbsp;nbsp;说着,涂女乔把一垛糖葫芦交给千手扉间,拍着手看他此刻的造型,她还以为这东西会跟千手扉间很不搭,没想到他拿着红果果还挺和谐的。
nbsp;nbsp;nbsp;nbsp;“你使唤跑腿呢?”千手扉间冷声道,却没有推辞,与日向消夏打了个招呼,又对涂女乔说,“快点回来,别忘了,现在还是工作时间。”
nbsp;nbsp;nbsp;nbsp;“知道啦。”
nbsp;nbsp;nbsp;nbsp;看着他刷的一下消失,涂女乔收回视线,注视着日向消夏:“来试试葵家的新品吧,她委托忍者去山里采了野草莓,裹了一层糖衣,不比山楂差。”
nbsp;nbsp;nbsp;nbsp;“……是。”
nbsp;nbsp;nbsp;nbsp;涂女乔与小可对视,都发现她的不对劲。
nbsp;nbsp;nbsp;nbsp;日向消夏给她的感觉是清新淡雅,应该说日向一族的外貌就会给人这种感觉。
nbsp;nbsp;nbsp;nbsp;一头黑长直,皮肤白皙,眼白和眼瞳是浑然一体的白色。
nbsp;nbsp;nbsp;nbsp;故而染上浓重的阴郁时,分外显眼。
nbsp;nbsp;nbsp;nbsp;三人一人一串糖葫芦,边吃边寒暄,等走出热闹的街市,来到森林边缘时,涂女乔问出了心中的问题。
nbsp;nbsp;nbsp;nbsp;“感觉你心情不太好,是发生什么事了吗?我最近忙,忽视你了,先是作战部要评估能力,划分队伍,选拔队长,再是赶上修订法典,一位名叫撒切尔的首相说,国家的存在是为了服务人民的自由,而自由是法治实现的,我得时时刻刻盯着……”
nbsp;nbsp;nbsp;nbsp;她开始絮絮叨叨。
nbsp;nbsp;nbsp;nbsp;日向消夏不觉得不耐烦。
nbsp;nbsp;nbsp;nbsp;火影是这样的,她想知道真话的时候,会先说她自己的真话来换,她好像真的相信以诚待人就能换来旁人的真心相待。
nbsp;nbsp;nbsp;nbsp;二十多岁的人了,这么天真。
nbsp;nbsp;nbsp;nbsp;遗憾的是,她不可能将日向的事说给外人听。
nbsp;nbsp;nbsp;nbsp;“初代目,您不必自责,这没有什么的,您这么说,反而让我惭愧了。其实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只是从朋友那知道一件事,稍微有点难过。”
nbsp;nbsp;nbsp;nbsp;涂女乔:“……”
nbsp;nbsp;nbsp;nbsp;小可:“……”
nbsp;nbsp;nbsp;nbsp;我有一个朋友是吧?
nbsp;nbsp;nbsp;nbsp;日向消夏似乎没注意到两人微妙的神色,靠在树上,拿着糖葫芦的手垂下,有一下没一下地晃。
nbsp;nbsp;nbsp;nbsp;她继续说:“我朋友的家中有一件很珍贵的传家宝,妈妈却生了两个孩子,传家宝只能传给最优秀的人,另一个人什么都得不到,很可怜。”
nbsp;nbsp;nbsp;nbsp;“我的朋友曾经是继承这件宝物的不二人选,她在很小的时候就表现出超乎常人的才能,她对不能继承宝物的人怀着很深切的同情,她说,要是她继承了这件宝物,只会生一个孩子,倾尽一切培养她,将宝物传给她。”
nbsp;nbsp;nbsp;nbsp;说到这里,她皱眉,望向涂女乔:“初代目,您说她是不是傻?”
nbsp;nbsp;nbsp;nbsp;涂女乔听得入神,乍一听到她的问题,声音微扬:“你怎么会这么想?这不是一个母亲很正常的选择吗?避免骨肉相争乃至相残,不管是出生还是没出生的,都赋予了最大的爱,没有任何错误。”
nbsp;nbsp;nbsp;nbsp;“是吗?那为什么父亲听到这句话后,指责她心性软弱,妇人之仁,不能挑起大任,让她与宝物失之交臂呢?”
nbsp;nbsp;nbsp;nbsp;看着她茫然的表情,涂女乔缓缓扯开一抹笑。
nbsp;nbsp;nbsp;nbsp;“你都说是父了,他们做出什么我都不意外,不能创造生命的人却掌控着生命,问题就出在这里。消夏,你知道贵族有个次男家虜制吗?”她问。
nbsp;nbsp;nbsp;nbsp;日向消夏:“我知道,说的是长男继承所有家产,次男成为虜隶。”可以说日向一族分家保护宗家的制度,就是从贵族那里学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