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及反应顾覃想要做什么,“啪”的一声,在黑暗里响起,有些刺耳。感官系统变迟钝,几秒之后,其中一片臀瓣生出火辣辣的刺痛。
顾潮西十指倏地在被单里收紧,以克制浑身上下莫名泛起的颤栗,像触了电,抖个不停。
尚未从第一下的余韵里回过神来,紧接又是第二下,毫不收力地落在另一侧的臀瓣上。
掌心与臀肉撞出的脆响彻底击溃顾潮西的防线,从唇缝间逼出一声几不可闻的轻喘。
他向后胡乱挥舞着双手,却被人一只手轻松握住。他只能开口,嘴上求饶着:“别打了!顾覃!别打——”
第三下很轻,专门落在他屁股肉最丰腴的地方。力道恰到好处,似是在刻意玩弄他。一点点的痛意,轻微到可以令人在眨眼之间忽略,下一秒就投身到那一点爽麻的颤栗中去。
顾覃的声音从上方的空气里砸下来,砸到他的背上,竟能烧出一片火来:“你喜欢这样,是不是,顾潮西?”
顾潮西咬紧了下唇,直到溢出血腥味,也挡不住倾泻而出的呜咽声:“你别打了,顾覃!你不能这样打我!”
“为什么?”顾覃居然很认真的语气问他,“骗人就该打。”
你凭什么这样打我。顾潮西不服气,正要反驳,却听到顾覃的声音放低了,又说:“顾潮西,我好像。。。真的有一点生气。那晚的难过也是真的,没有骗你。”
顾潮西脸埋在被子里,挣扎的动作突地停了。想要起身,屁股却依旧被人死死按着,动弹不得。
一时间,顾覃说过什么也顾不上问了。其实他并不抗拒与顾覃之间这样的接触,他在意的是顾覃用什么身份这样对待他。
偏偏顾覃要在这种关头又间接提起两年前的晚上。
顾潮西一下子又气又委屈。他不由得挣动起来:“你生什么气!我让你别来烦我,你自己非要来给我添堵,还说我惹你生气!我都还没朝你发火,你他妈凭什么生我的气!”
顾覃把裤腰替他拉回去,隔一层布料在腰窝那处来回地按:“我真的以为你…找别人在这个位置扎图。”
“这个位置不能扎?”顾潮西质问他,声音浸到被子里,闷闷的,“你都不知道给多少客人扎过这!”
“可以。你想扎,我给你扎。”而后又解释道,“我那是工作,性质不一样。”
顾潮西不服:“那我作为客户,找你行,找别人就不行?”
顾覃“嗯”了一声。又和之前很多次一样,只给回应,不说原因。
这次轮到顾潮西咄咄逼人了:“凭什么!”
顾覃沉默。
无声的间隙里,顾潮西以为他在愣神。于是趁机,拱了拱腰,企图从顾覃的掌控下逃脱。
很遗憾,顾覃的思绪似乎出走,但力气还在。顾潮西尝试一番,不幸失败,转过头来,又追问:“你说,凭什么不行?”
顾覃还是坚持道:“我给你扎。”
顾潮西沉默一会,停止了一切挣动,安静地抬起手肘,向后戳了戳:“顾覃,手放下,别按我,让我起来。”
顾覃没再为难,把力气全卸掉。
顾潮西顺利起了身,身体还有些发软,借不上力,就借着跪住的姿势,扶着床边望上去:“顾覃,你刚刚是用什么身份在教训我?”
顾覃坐在床边,俯视下来,望住他。玄关的一点光迢迢而来,刚好留一点碎光落在他眼睛里,很亮,很沉,深不可测。
“是什么身份?”顾潮西又继续问他,“是哥哥,还是别的什么?”
“顾潮西。”顾覃开了口,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竟被他听出些纠结和痛苦的语气来。
“祝彰也和我说,我不该来。你是成年人,可以料理自己的生活,没有我们任何一个人,你都可以过得很好。是我忍不住。我想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