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公子,司大人,您而二位可算来了,陛下这些时日一直等着二位的好消息呢!”
司寒:这话怎么听起来怪怪的,什么叫我和他的好消息……
“姚公公,怎么不在殿内服侍陛下,倒站在外头吹冷风?”该不会这段时间,陛下日日让姚公公在外头等着吧。
那罪过可就真是大了。
姚公公拂尘一甩,“周大人正和陛下在里头下棋呢。”
这场景,好像有些熟悉啊。
司寒开了个玩笑,“姚公公这次没给周大人奉茶了?”
姚公公眼珠子转着,看了眼四周,低声道:“还说呢,这几日陛下日日与周大人下棋,奴才也是心惊胆战啊,每日端过去的茶水都多找了两个小太监试毒呢。”
司寒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说什么,上次的事情,最烦恼的人,居然是姚公公。
“二位,快些进去吧。”姚公公躬身为二人打开了殿门。
望着两人的背影,长舒一口气。
还好是来了,要是再多几天,这棋盘非得被陛下和周大人下出坑来不可。
“臣,参见陛下。”
殿内,萧翊与周大人相对而坐。
周大人见到他们仿佛就是看到了救命恩人,下意识就要扔下手里的棋子。恨不得立马跳到司寒面前。
却骤然想起自己这是在陛下面前,好容易才克制住汹涌澎湃的心情。
“来了?”萧翊把玩着手里的棋子,听不出语气的喜怒。
司寒道:“臣这次来,是找到了能证明大理寺卿清白,也能给国师大人定罪的东西。”
“只是……”司寒瞥了一眼大理寺卿。
国师其实有两个这事,她也拿不准主意是否可以在大理寺卿在场的时候说出来。
萧翊看出了司寒眼底的犹豫,将手里的棋子扔回棋盒里,“既然国师污蔑的人是他,有什么话是不能在他面前说的。”
司寒怜悯地看了一眼大理寺卿,随后将这段时日的发现以及和国师合作的事情事无巨细地讲了一遍。
可怜的周大人,难为他还将国师当作自己的朋友,这可真是两肋插刀的朋友啊,只不过这刀没插在国师身上,反而将大理寺卿捅了个对穿……
语罢,陛下的脸色倒没见太多惊讶的神色,不知是早有猜测,还是为君者,本就善于掩藏自己的情绪。
反观大理寺卿,一副天都快塌了的样子。
“你还知道什么?”萧翊问道:“还没有证据的时候,你便一力主张这件事情是国师所为,应当是你之前还发现了什么,才会有所怀疑吧。”
司寒抿了抿唇,果然什么事情都逃不过陛下的眼睛。
想想现在也正是拿出那封信的好时机,于是将那封伪造的信件拿出来,呈给陛下,“陛下,这是臣在玉石中发现的,藏在里面的,是……周大人通敌叛国的书信。”
这下大理寺卿的表情已经不能用震惊来形容了,圆滚滚的周大人此时摇摇欲坠,“陛……陛下,这……这不可能啊……这……臣没有通敌叛国……”
司寒对大理寺卿的境遇颇为同情,将自己的猜测全数说与陛下。
只见陛下拿着那张书信的手越收越紧,力道之大,几乎要将这张纸碾碎。
“你们先下去,现在还不是动国师的时候。”
“大理寺卿无罪释放,特允其在家中修整三日之后再归朝。”
说这话的时候,萧翊的眼神一直死死地盯着手中的那张纸。
司寒能感觉到从陛下身上散发出来的冷冷寒意,如有实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