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是庙里的僧人在救助这些孩子?”司寒猜测道:“错不及孩子?”
宋归年道:“是由僧人带着这些孩子念书,可真正救助他们的,是国师。”
这下司寒心中的震惊更甚,“国师?他怎么……”
宋归年道:“这里的孩子,比外面的孩子更懂事,也更明白自己的处境。”
“国师给了他们活下去的机会。这也是陛下特许的,这些被国师帮助的孩子,可以正常参加科举,一样可以成为状元。”
“如今朝中,有不少官员,都是从这个小庙里走出去的。”
“原来如此……”司寒喃喃道:“难怪朝中这么多的官员,都如此相信国师。”
原来国师在他们的心里,真的是再生父母一般的存在。
想到大理寺卿那副被夺了魂一般的模样,司寒试探道:“所以周大人他……”
宋归年点点头道:“没错,他曾经,也是这些孩子里的其中一个。”
“所以陛下如果想要动国师,第一个不同意的,就是朝中大大小小的官员。”
“尽管证据确凿,动了国师,也是动了朝中的人心,可谓是在朝中掀起滔天巨浪。”
司寒站在一边驻足良久,而后道:“我不明白。”
“国师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一个通敌叛国,阴险算计的人,真的能做一个大善人吗?
她不相信。
看见司寒眼底复杂的情绪,宋归年揽着她的肩往外走,“他做这一切或许有其他的目的,或许没有,但是结果无从更改,他现在成了难以拔出的一根刺。”
直到离开东郊,重新踏上热闹的集市,司寒才觉得自己能稍稍喘口气。
“我总觉得……我母亲的死,和国师脱不开关系……”司寒道:“我一定会找到证据。”
宋归年安抚地拍拍她的背,“无论你想做什么,我都会在你身边。”
晚间,司寒连饭菜都只草草吃了两口便搁下筷子。
坐在院子里的摇椅上盯着天空中高悬的月亮一言不发。
“咚咚。”
司寒看向院门,这么晚了,还有谁会过来。
刚要起身,宋归年将她按回去,“我去开门。”
司寒眨了眨眼,宋归年好像和门外的人说了些什么。
转过身的时候,司寒看见宋归年手里多了个东西。
好像是……一封信?
宋归年朝她扬了扬手里的那封信,“别想国师的事情了,这是陛下应该忧心的,看点开心的。”
司寒道:“是谁寄来的信?”
京城里居然还有人给她寄信?
宋归年笑道:“是周夫人,邀请我们明日到府中一聚。”
司寒的双眼这才有了些光亮,兴致勃勃地将信展开,“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