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厅里，顾屹风把菜单交给她：“看看喜欢吃什么？这里的菜品不错。”
“你请客？”闻漪挑眉问。
顾屹风扬了扬下巴，示意她随意。
闻漪也不客气，接过菜单把爱吃的想吃的都点了一遍：“夫妻肺片，酱鸭，口水鸡，龙井虾仁，糖醋排骨，松鼠桂鱼，……”
她边点菜边腹诽：是你要请客的，今天非让你大出血不可。
想到被顾屹风当场擒拿的屈辱，闻漪咬牙翻着菜单，看到8xx元一份的佛跳墙时，小手一拍——“还要这个！”
最后还是服务员小心翼翼问了一句：“小姐……你确定你们两个人吃得完？”
“吃不完可以打包嘛。”闻漪故意问，“顾处长不会这么小气吧？”
顾屹风的唇角几不可察地勾了勾：“当然。云湖市的黄鱼面很有名，闻小姐要不要试试？”他状似随意地推荐，指节却无意识攥住茶杯。
“我不吃面！”她头也不抬地拒绝。
——又是一样的回答，这不是巧合。
顾屹风握杯的手蓦地收紧。
“顾处长？”闻漪晃了晃菜单，“再加份酒酿丸子没问题吧？”
“随你。”顾屹风面不改色，默默观察她的视线在每一道菜名上停留的时间。
她有意使坏，把各种口味的菜都点了一遍，但不难发现她在看到某些菜名时的微表情有所不同。
她是南方人，多半出自江南一带。绝密档案中写的闻氏一族的秘密基地恐怕就在南方的山区中。
顾屹风心中有了推断，下次可以带她去吃正宗的江南菜。
菜很快上齐，看着眼前琳琅满目的菜品，闻漪的心情也跟着变好，率先拿起筷子。
“刚才那个跟踪者……”闻漪视线扫过周围，压低声音，“是冲着我来的吗？”
顾屹风从容地夹了一块糖醋排骨到闻漪碗里：“不管冲着谁来，结果都一样。”
闻漪挑眉：“顾处长这么自信？”
“安心吃饭。”他主动拿起茶壶为她斟茶。
闻漪顺势后退，手肘无意间碰到了坐在她背后男子的胳膊。
刹那间，熟悉的气流在她身旁再次涌动。
“怎么会……”
视野瞬间被撕成碎片，她忍不住闭上眼睛。
“闻漪？闻漪！你怎么了？”顾屹风的声音忽远忽近。
异能被触发，闻漪的意识在光锥间穿梭，最终消失在某个光点中。
有了之前的经验，她已经做好再次沉浸式体验被杀的准备。
闻漪依稀记得刚才碰到的是坐在她背后的男人。
可那人……不是活得好好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