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是高兴？
高兴肯定是高兴的，但高兴到这么奢侈却不至于。
周清昀很快发现了问题关键，“曹晓琴怎么想起来一次给你寄五条手帕？”
不愧是周清昀，就是聪明！
即便是在自己家，陆萍也依然压了声音，“是我让她寄的。之前不是给大嫂送了条手绢吗，大嫂说上面的刺绣特别好，比很多老师傅绣的都好，说我送她的那手绢，拿到百货大楼甚至有人愿意出三十块钱买！”
“所以我写信回去时，就让晓琴又做了五条寄来。今天拿在宿舍被我同学看见了，说好看要买，我说有四条是给大嫂准备送人用的，还有一条我打算自留，所以她们实在喜欢，我也最多只能匀一条出来。”
“我们宿舍的范婷和曹佳佳抢着要，最后她们石头剪刀布三局两胜，范婷赢了，我就以十块钱一条的价格卖给了她一条！”
“曹佳佳磨着我说也想要，我先是说可以下次家里想给我寄包裹时，顺便帮她代买一条。她不愿意，说她出邮寄费，还出给我家人帮代买的辛苦费，让我尽快叫家人给她代买一条！”
“我琢磨着手里的四条再等半个月，然后拿一条给她。”
“这样我就等于卖出去两条手帕，共收到二十块钱了，晓琴知道了肯定高兴死！”说到最后，陆萍情不自禁激动起来。
周清昀琢磨了下陆萍做的事，发现竟然非常安全，一时间便也只为她高兴了，“不错不错，看来你很有生意头脑，而且还很有危险意识！既赚到钱了，你和曹晓琴还都也很安全！”
得到了认可，陆萍更高兴了，都顾不上叫周清昀吃饭，又继续说起自己关于未来的思考，“曹佳佳是沪市人，家里条件很好，今天她说了她爸妈哥嫂的工资，四个人加起来一个月一百多，这样的家庭，她妈和她嫂子肯定也舍得花钱在穿上。”
“不过我不打算立刻悄摸卖别的给她家人，我只打算我多穿几件漂亮衣服做活广告，只要曹佳佳喜欢，只要我和她保持联系，那以后就不愁不能卖给她妈和她嫂子。”
“他们一家女性都是我们客户的话，那她家认识的差不多条件人家女性也就成了我们的潜在客户，这是可发展的客户群！”
“还有范婷家条件也好，只不过她是外地人，但我想着她真要喜欢，以后也可以用她的尺寸量身定做，寄给她就行了。只要我们的东西足够好，我想她会愿意等的！”
周清昀其实对做生意这块没什么研究，但仔细一听陆萍关于未来的思考，就觉得她想的很有道理。
酒香也怕巷子深，想让人买，得先让人知道。
现在暂时是不适合开店做这一行，甚至都不能直接明买明卖，但曹晓琴手艺好，陆萍身材好长得好就是活招牌，两人这么一搭配，起码可以先在同学群里小小打出点名声。
其实其他同学就算暂时条件差，但大学毕业包分配，个个都能拿工资，那个个就都是潜在客户。
周清昀边吃饭边把想的这些跟陆萍说，直说的陆萍眼睛亮晶晶，一个劲点头，“对对对，你说的对，有钱了谁都能舍得！”
这人激动的饭都顾不上吃了，周清昀把红烧肉朝陆萍面前推了推，道：“红烧肉都要凉了，赶紧吃，凉了就不好吃了。”
陆萍夹起块红烧肉，放到嘴边还没咬，就又放下了，她想到周清昀刚刚的话，低头看了眼自己，“我最近是不是胖了？我感觉腰上肉好像有点多了。算了算了，我还是不吃了，再胖穿衣服就不好打广告了，你多吃点吧！”
陆萍没感觉错，她确实比之前在大柳树村时要圆润了些，但其实也就一点点。毕竟吃的确实好了很多，但学习强度大，天天早上还跟周清昀一起晨跑，想胖起来还真不容易。
于是周清昀一筷子夹了两块红烧肉放进她碗里，“哪里就胖了，你天天学习那么累，不多吃点回头脑子跟不上，那才糟！”
“到时候别说做生意脑子不够用，甚至你都毕不了业！”
那可不行，毕不了业那还算什么大学生？
陆萍被吓到，不敢再提不吃，夹起块红烧肉就塞进了嘴里。
周清昀这才满意。
打广告这事儿是个持久战，因此陆萍只又预收了曹佳佳十块钱，假装写了一封信寄回老家让代买后，就暂时把这事放下了。
却没想到，一个星期后，范婷发现自己的牡丹手帕不见了！
正是吃过午饭，五个女孩三两结伴回到宿舍后，范婷一早把手帕洗了放在宿舍阳台晒，回来第一时间想去拿，结果就发现晾衣绳上只有几人晒的衣服，并没有绣着牡丹的手帕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