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琳娜脾气一点就炸,谁也不敢往她跟前凑。
安絮回想起在轮船上遇到的刘虎尸体,也是这样,血肉干涸,仅存薄薄的一张皮。
女助手将要交的东西放在了安絮手里,做出拜托的手势。
少年脾气软,加上脑袋也没太清醒,就捧着一叠新的体检报告到了阿丽娜的面前。
可谓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好在对方并没迁怒他。
阿琳娜正在电脑上写着什么材料,抬头看了他一眼。
皱眉道,“你昨晚没睡好?”
“睡得挺熟的,就是后半夜好像降温了,感觉下雪似的。”
阿琳娜递了支药膏过去。
“这段时间天气湿冷,可能有蚊虫,擦擦。”
安絮听得懵懵的。
他去了一趟厕所,对着镜子,把衣领拉开瞧。
锁骨处布满了细小的印子,像是什么东西嘬出来的,还有点红。
好奇怪啊,不可能有虫子的。
他今早出门还特意检查了自己的陷阱,厕所里辣椒面还在,门锁都没问题。
可能是过敏了吧。
海岛常年不见阳光,空气潮湿,他刚来还不适应。
起床时。
他的裤子也不太对劲,干脆换了一条新的。
用棉签涂药。
安絮眉头越蹙越深,怎么这里也过敏了。
红红的,蚊虫那么厉害吗?
少年抿了抿唇,确保外面没人才好意思擦上厚厚的药膏。
他暗戳戳的将那只蚊子还是虫子骂了个遍。
服了。
海岛上的蚊虫那么嚣张,睡前喷点花露水应该管用吧。
安絮涂了药膏以后,磨蹭到衣服,点点立起。
白大褂里面的衬衫内搭并不厚,尤其是他走路抬头挺胸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