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大力将她扶起,面对他而坐。
顾如璋看了眼凳上热气腾腾的药碗,指腹探了探碗壁的温度,端起舀了一勺药汁,吹了吹递去她嘴边。
薛玉棠偏头,紧抿唇瓣,固执地跟他较上了劲。
勺子追着她的唇去,什么温柔体贴,顾如璋在她面前不装了,强势地要将药喂到她口中。
两人僵持不下,药汁洒了到她襦裙上,也有顺着她下颌流向雪颈。
薛玉棠被逼得急了,皱眉拍开勺子,打翻男人端着的药碗。
瓷碗碎成两半,药汁洒了一地,也弄脏了薛玉棠的绣花鞋。
屋内动静有些大,吓得素琴急急进屋。
顾如璋厉眼看去,沉声吩咐道:“再备一碗药。”
素琴低头,眼观鼻鼻观心,去了榻边快速将碎片收拾干净,立即去小厨房重新倒了碗药来。
顾如璋垂眸看着被药汁弄脏的绣花鞋,也不气恼她发脾气,蹲下身来,目光沉沉看向裙裾下的鞋尖。
薛玉棠惶惶不安,将双脚缩回裙裾里,男人蓦地伸手,大掌用力握住她的足腕,抬起她的右脚。
她害怕地挣扎,乱动的脚踢向他,顾如璋不以为意,虎口扣住她不安分的脚,脱掉弄脏的绣花鞋。
白绫袜被蹬得皱巴巴,他似乎想将它一并脱掉,薛玉棠吓得绷紧脚背,蜷缩的脚趾勾住袜子,红着脸央求,闷闷的声音带着哭腔,“我不要。”
顾如璋反扣住她紧绷的足,随着他起身,带起她的足腿。
举起来,又弯曲。
顾如璋俯身,女子的膝逐渐抵向她胸怀,惹得她轻颤,呼吸急了几分,他喃声问道:“不要什么?”
薛玉棠脸颊滚烫,也红透了,一只脚踩着地面,一只脚已被他握得死死。
“混蛋。”
她低声骂了一句,满腹的委屈。
顾如璋轻笑,握着纤细足腕,低头吻上流淌过药汁的雪颈,将药味舔舐干净。
深浅不一的烙印在她颈间清晰可见,宛如以一换一,他这才放了她。
薛玉棠脸颊红透,绣花鞋都被他拿远了,她只好就穿着白绫袜,将足缩回裙里,低头捂住被吻的脖颈,掌心的濡意烫得她心跟着一颤,脸更红了。
屋外响起脚步声,素琴重备一碗药进屋,顾如璋接过,“出去,没有吩咐不得入内。”
素琴不放心地看了眼自家姑娘,无奈离开屋子。
顾如璋坐在榻边凳子上吹药,薛玉棠趁他不察,从榻上下来,也顾不得少了一只鞋,逃似得往外跑。
顾如璋不紧不慢放下药碗,起身朝她走去,长臂从后面一捞,挽着纤细腰肢,将想逃的女子扛在肩头,放回榻上。
男人下颌紧绷,双膝分开,将她圈在两|腿|间,薛玉棠抬手抵着他凑近的胸膛,肌肉坚硬的触感让她内心越发不安,“放开我。”
顾如璋充耳不闻,单手扣住她两只手腕,一手端起药碗,饮了一口温热苦涩的药汁,放下药碗。
薛玉棠瞳仁紧缩,似乎已经猜到了他接下来要作甚,后怕地咽了咽嗓子,忙摇头道:“我喝,我自己喝。”
男人不语,扣住她往后缩避的脑袋,唇旋即压了过来,撬开她紧闭的嘴巴,将唇腔里的药渡给她。
明是已经喝下了,他还纠缠不放,追着她的舌。
大掌向下挪移,托着她的后颈,于他而言更为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