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颂儿,你为何非要和我作对?你母亲是自愿被我占了身体,而且我们也是为了你啊,你刚刚踏入修行之路,不知道修行艰难,我努力增强实力也只是为了保护你不受欺负。”
那阴冷的声音带着虚伪的真诚。
“父亲,你要找的月魂草在我这里,放他们离开。”
“你知道月魂草的名字,果然在你哪里,好儿子,你先给我,我就放他们离开。”
霹雳啪嗒的战斗再次传来,似乎是谈判破裂了。
宋小五的血液比他想象中的效果还要好,常睢不过喝了两口,身上的伤口开始尽数恢复。
除了胸口还有点疼,他忍不住抬手抚住难受的胸口。
常睢这才发现,自己身上的绳子早就被割断了,应该是相和颂割断的,为了让宋小五过来救他。
嘈乱的战斗传来,伴随而来的是相和颂焦急的呼喊:“小五,带小睢走,这里我一个人可以!”
“好。”宋小五无条件相信相和颂。
常睢被宋小五搀扶着站起来。
他转身离开前,瞥了一眼相夫子与相和颂的打斗。
相夫子朝他们的方向扔符。
相和颂不愿意让黄符伤害他们,控剑斩断,然而他自己却被相夫子突袭,两道雷符朝他飞来,他只能狼狈后退。
霹雳雷光闪过——地面开裂,房梁晃动,甚至一面墙都打出一个洞。
圆木房梁却朝着他们砸下来,是相夫子踢的,他不允许宋小五与常睢离开。
如果不是宋小五眼疾手快,带着常睢退了一步,他们就要被压在房梁之下了。
常睢看向挡在他们身前的相和颂,他衣袍破破烂烂,呼吸急促,浑身肌肉不自觉抖动。
相和颂再天赋卓绝,也不过是修行数日的修行者,和相夫子一番缠斗下来,不落下风,甚至找机会割断绳子,让他们有机会逃走,已经算是超出他能力范围外的优秀了。
相夫子也正是看出相和颂根本敌不过他,这才咄咄逼人。
宋小五自然也看出了相和颂的疲惫,他改变想法,放开常睢,走到相和颂面前。
“我们不走,我来帮你,打就打,大不了就死在这里。”
宋小五在昏迷中,也隐隐约约听到了常睢与相夫子的对话,他不懂相夫子到底为何要向他们要什么月魂草,但是他好友不给,那就不能给。
认识这么多年,宋小五就知道一件事情,他好友不愿做,不同意做的事情,一定是那个事情有问题,他好友绝不可能有错。
常睢默默地后退,退到最远处,他没战斗的实力,就不添乱了。
相夫子冷笑,“没关系,你们不愿意给我,我从你们尸体里找也一样。”
他说着,数道黄符齐齐射来。
面对相夫子的这类攻击,相和颂大多时候用残剑片斩断,让其在远处爆开,武器都拿来抵挡攻击了,自然没有再攻击的手段。
但是此时宋小五却跑上前去,拿着随手从地面抽起来的棍棒,冲了上去。
黄符棍棒上炸开,金色的爆炸几乎要闪瞎人的眼睛。
“啊啊啊——”宋小五痛苦的吼叫,却不肯让开一步。
他们之间的默契,便让相和颂知道了宋小五的打算,宋小五抵挡爆炸符时,他的残剑片从爆炸中穿过,直直地射向相夫子。
一道金光从相夫子身边浮现,崩飞了射来的残片。
这是他身上贴着的一道防护符,
但是没能结束,一道人影飞速闪现到残剑片被崩飞的上方,攥住残剑片,从上而下,捅向相夫子。
尖锐的残剑片撞上金色的防护罩。
相和颂攥着剑的手被剑刃割破,血液浸湿剑身,他青筋暴起,将自己全部灵气注入其中,使用全身力气,咔擦——咔擦——金色防护罩出现裂纹,然后碎裂,残剑片朝着相夫子刺去。
相夫子不慌不忙,不躲不避,阴柔的眉眼露出一丝冷笑,下一秒,一道雷光从相和颂头顶炸起。
相夫早在房梁上贴了雷暴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