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跟太子提起,只管放手去办。”
朱棡摆了摆手笑道:“毕竟以我们家老大的性子,绝不可能同意,关于这一点,我还是晓得的。”
“那你。”
常茂欲言又止的看向朱棡。
“除非,你想亲手缔造出大明玄武门之”
朱棡话未讲完,只是深深看向常茂摇了摇头。
“嗯。”
对此,常茂轻轻点头。
话都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常茂自然明白朱棡的意思。
“鸣谦,瑾瑜。”
“自孤入太原不久,你们便跟随在了孤的身边。”
“瑾瑜为孤处理内务,管理太原,仅仅有条,国之大才。”
“鸣谦随孤纵马草原,出谋划策,无往不利,世之英才。”
“所以道一句知己,言一声生死兄弟,不为过吧?”
见状,朱棡又是看向顾修齐与钟伯弦,轻声问道。
“能与殿下同行,瑾瑜(鸣谦)之幸也!”
顾修齐与钟伯弦齐齐点头。
“那未来,可还愿意与孤同行?”
朱棡仍是反问。
“生死相随。”
两位大才齐齐起身,并向朱棡叩首。
“大明之天下,非昔日之唐。”
“明之承袭,绝不能是手足相残。”
“这一点,除了孤,太子也明白。”
“所以若是孤真想要那个位子,太子会毫不犹豫的让于孤。”
“但孤不能。”
朱棡缓缓起身,随后伸出手,将顾修齐与钟伯弦扶起,便是笑道:“因为在孤看来,权力取之于民,也当用之于民,所以“它”终其一生,在孤这里都比不上亲情。”
“所以孤从坐上晋王这个位子,孤便明白,孤想要的究竟是什么?”
“天下,中原,不过偏安一隅。”
“世之尽头,还未曾窥其分毫?”
“所以,孤之求,开疆拓土,再造乾坤万世。”
“也为了全了这份兄弟情义,给后世大明开个好头。”
“兄弟不相争,当以豪取天下为志,纵马高歌,转战千百回。”
话罢,朱棡又是握住顾修齐与钟伯弦的肩膀道:“那这天下,何处不是中原?何处不是大明?又何必争一世之正统?”
话语虽轻,但其锋芒缭绕于梁,久久不曾散尽。
“不问生死,穷尽毕生所学,以助殿下成就霸业!”
顾修齐与钟伯弦对视一眼,皆是看见了对方眼中的复杂之色,便又是齐声道。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