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nbsp;nbsp;nbsp;彼时冬芸几人都在，全都像看妖怪一样看着雪尽。
nbsp;nbsp;nbsp;nbsp;雪尽不明所以，小心翼翼：“……各位姐姐，怎么了？”
nbsp;nbsp;nbsp;nbsp;众人：“……”
nbsp;nbsp;nbsp;nbsp;冬灵服了：“还好不是和你一起学的，人比人气死人。”
nbsp;nbsp;nbsp;nbsp;冬芸幽幽道：“长得好看，又天资过人，老天爷什么好东西都给你了。”
nbsp;nbsp;nbsp;nbsp;冬霜笑容满面：“雪尽真厉害，我给你下碗面，晚上多学会儿！”
nbsp;nbsp;nbsp;nbsp;冬枚没有说话。
nbsp;nbsp;nbsp;nbsp;她头次感受到爹说的，什么叫太聪明的学生没法教了。
nbsp;nbsp;nbsp;nbsp;照这个速度，薄薄三本启蒙书哪够雪尽学的！
nbsp;nbsp;nbsp;nbsp;观风院的生活极为规律，雪尽没多久就把认字加入了日常安排中。
nbsp;nbsp;nbsp;nbsp;她晨起学字，再去小厨房上值，做活计时心头还能默想着，再就是拿小树枝在沙子堆上试着写出来字形。她对写字兴趣比识字大，或许也因识字没什么难度罢。
nbsp;nbsp;nbsp;nbsp;除此之外，她也不只习字的，都是小厨房的人了，又难得遇到不藏私的许娘子和冬霜，雪尽接连学了不少菜式，尤其像杏仁豆腐这样柳烟爱吃的，她学得最是认真。
nbsp;nbsp;nbsp;nbsp;她在厨艺上当真没什么天赋，一板一眼地把步骤背下后还失败了多次，做出的杏仁豆腐才和柳烟吃惯了的味道一模一样，入口遍生清香。
nbsp;nbsp;nbsp;nbsp;得了许娘子和冬霜首肯后，她把杏仁豆腐捧上桌，轻轻搁到柳烟面前。
nbsp;nbsp;nbsp;nbsp;冬霜笑道：“姑娘可要尝尝今日这道杏仁豆腐。”
nbsp;nbsp;nbsp;nbsp;在一些小事上柳烟并不严厉，配合问道：“嗯？和平日有什么不同？”
nbsp;nbsp;nbsp;nbsp;她边问，那缕目光流转到雪尽身上。雪尽抿唇笑得浅浅的，柳烟了然：“雪尽做的？”
nbsp;nbsp;nbsp;nbsp;“是。”雪尽屈膝，“不知姑娘吃不吃得惯。”
nbsp;nbsp;nbsp;nbsp;雪尽习字突飞猛进的事柳烟知晓，没想到本职也不曾放松。
nbsp;nbsp;nbsp;nbsp;就连柳烟都不得不赞声雪尽的认真和聪颖了。
nbsp;nbsp;nbsp;nbsp;她尝了口味道，的确出色，和从前的分毫不差。
nbsp;nbsp;nbsp;nbsp;柳烟轻轻搁下白瓷勺，朝满眼期待的雪尽微微一笑，缓声道：“做得很好。听说你识字也很快？”
nbsp;nbsp;nbsp;nbsp;雪尽很谦虚道：“或许是比平常人快一些。”
nbsp;nbsp;nbsp;nbsp;“可开始写了？”
nbsp;nbsp;nbsp;nbsp;“写了的，无事时就在地上写一写。”
nbsp;nbsp;nbsp;nbsp;“喜欢写字吗？”
nbsp;nbsp;nbsp;nbsp;“嗯！”
nbsp;nbsp;nbsp;nbsp;“总在地上写也不是法子，树枝和笔的手感到底不同。”柳烟朝冬灵道，“从书房拿笔墨，再拿几刀纸给雪尽。”
nbsp;nbsp;nbsp;nbsp;雪尽张口太急，咬了下舌尖：“姑娘，奴婢为您做菜是分内之事，当不得赏。”
nbsp;nbsp;nbsp;nbsp;哪能处处都赏她的？
nbsp;nbsp;nbsp;nbsp;雪尽高兴是高兴，又觉得，为何要赏？她不是姑娘的人吗？为姑娘做什么事都是应该的。
nbsp;nbsp;nbsp;nbsp;冬灵在旁偷偷急了下，怎么还有不要赏的人。
nbsp;nbsp;nbsp;nbsp;柳烟也颇为意外。
nbsp;nbsp;nbsp;nbsp;归根到底，她觉得小厨房只是个让雪尽轻松度日的落脚处，雪尽的精力放在识字上就好。
nbsp;nbsp;nbsp;nbsp;雪尽不排斥识字写字就更好了，她当然要把雪尽需要的物事及时送去。
nbsp;nbsp;nbsp;nbsp;雪尽是觉得她赏太多，反而不安了？
nbsp;nbsp;nbsp;nbsp;整顿了下所思所想后，柳烟环顾众人道：“我身边的人，但凡做事尽心尽力个个有赏，不光是雪尽，冬霜，冬灵，她们都一样。以后也是如此，这就是观风院的规矩。”
nbsp;nbsp;nbsp;nbsp;冬灵冬霜等人一同屈膝，齐声：“多谢姑娘。”
nbsp;nbsp;nbsp;nbsp;柳烟再度看向雪尽：“是因你处处做得好，才得了赏，拿着就是。”
nbsp;nbsp;nbsp;nbsp;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