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nbsp;nbsp;nbsp;最坏的结果,左不过就是男人变了心,爱情不长久。
nbsp;nbsp;nbsp;nbsp;他和周庭知就像高速上跟行的两台车,他等等他,他等等他,两车始终保持在能看到对方的距离中。
nbsp;nbsp;nbsp;nbsp;他以为对方会陪他到达目的地,却发现他在下一个出口下了高速,甚至连转向灯的挥别都没有留下。
nbsp;nbsp;nbsp;nbsp;没有跟行的车也没关系,不过就是一路孤独,也不会影响到达目的地。
nbsp;nbsp;nbsp;nbsp;这才一个月而已,三个月金婚果然名不虚传。
nbsp;nbsp;nbsp;nbsp;许半闲坐在沙发上,赌气地也不去联系他。
nbsp;nbsp;nbsp;nbsp;人若是变了心,强留也没用,反倒是讨人嫌。若是情比金坚,倦了累了总得回家。
nbsp;nbsp;nbsp;nbsp;许半闲暗骂自己没出息,23岁了泪腺才开始发育,怎么今年这么爱哭。
nbsp;nbsp;nbsp;nbsp;他不知道如何经营一段感情,只凭着自己的热血。他没有安全感,总想着确保万无一失。
nbsp;nbsp;nbsp;nbsp;正胡思乱想着,门锁“咔哒”一下开了,出走一天的人,回来了。
nbsp;nbsp;nbsp;nbsp;他想劈头盖脸骂他,有本事不打招呼就走,你别回来啊。
nbsp;nbsp;nbsp;nbsp;可说出口就是一句,“你怎么才回来啊?”
nbsp;nbsp;nbsp;nbsp;声音囔囔的,带着浓重的鼻音,像是撒娇,没有责怪,全是委屈。
nbsp;nbsp;nbsp;nbsp;太阳早已下山,屋子里没有开灯,隐约只能看到玄关处有一团黑色的人影。
nbsp;nbsp;nbsp;nbsp;来人先是一怔,大概是没想到许半闲会坐在这里等他。
nbsp;nbsp;nbsp;nbsp;然后把手里的东西放下,抱紧了他。
nbsp;nbsp;nbsp;nbsp;“你在等我吗?你怎么在家?”周庭知问。
nbsp;nbsp;nbsp;nbsp;许半闲也是一愣,反问,“我不在家能在哪儿?”
nbsp;nbsp;nbsp;nbsp;周庭知一天都非常忙碌,早上先是去了策划公司,后去了许宅,下午去珠宝店,又回家收拾东西。
nbsp;nbsp;nbsp;nbsp;紧赶慢赶生怕许半闲等着急,好在许半闲手机里装了定位软件,他打开一看,许半闲还在宁氏集团,应该是去找宁舟玩了,这才放心。
nbsp;nbsp;nbsp;nbsp;没想到回到家里,却发现许半闲一个人坐在玄关处流眼泪,周庭知恨不得抽自己几个大耳光,心疼地快碎掉了。
nbsp;nbsp;nbsp;nbsp;“你手机呢?”他问。
nbsp;nbsp;nbsp;nbsp;许半闲想了一下,掏掏口袋,环视屋子一圈,才后知后觉,“大概落在车上了。”
nbsp;nbsp;nbsp;nbsp;“你车呢?”周庭知追问。
nbsp;nbsp;nbsp;nbsp;“夏帆开走了。”许半闲老实说。
nbsp;nbsp;nbsp;nbsp;早上许半闲决定离家出走,出走的最远距离就是去找夏帆。
nbsp;nbsp;nbsp;nbsp;两人准备开车去郊区兜风,没想到走到一半,夏帆接了宁舟的电话,就开上他的车会情郎去了。
nbsp;nbsp;nbsp;nbsp;许半闲反正是离家出走,哪里下车都一样,没想到逛着逛着看到一位老人,轮椅怎么也上不去商场门口的残障专用通道。
nbsp;nbsp;nbsp;nbsp;他帮忙推上去之后就想起了家里的另一位残障人士。
nbsp;nbsp;nbsp;nbsp;算了,跟大病初愈的人置什么气啊。
nbsp;nbsp;nbsp;nbsp;他抽着鼻子埋怨,“你去哪了,怎么不跟我说一声啊。”
nbsp;nbsp;nbsp;nbsp;周庭知懊悔地抱紧他,“我错了,我还以为你在宁氏,是我大意了。”
nbsp;nbsp;nbsp;nbsp;他轻吻他的头发,哄道,“我们先进屋好不好?”说着打开了室内的灯。
nbsp;nbsp;nbsp;nbsp;许半闲闪躲不及,露出了通红的眼睛。
nbsp;nbsp;nbsp;nbsp;周庭知更心疼了,他紧紧地箍着怀里的人,轻声问,“是不是又胡思乱想了?”
nbsp;nbsp;nbsp;nbsp;怀里的人乖顺地点点头,“想你是不是不准备要我了。”
nbsp;nbsp;nbsp;nbsp;怀里的人软软的,说话绵绵的,丝毫不见从前嚣张的姿态,周庭知觉得自己真是无敌大混蛋。
nbsp;nbsp;nbsp;nbsp;他守了自己一个月,本来就患得患失没有安全感,自己竟然离开一天都没有给他打一个电话。
nbsp;nbsp;nbsp;nbsp;周庭知拿出手机,拨通了电话,许半闲瞄了一眼,备注是“小求”,果然是周庭知的风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