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nbsp;nbsp;nbsp;一开始，江怀月还在围绕着城南烂尾楼后续问题向他抛问。此时黄天启的表现并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甚至给人一种游刃有余的感觉，仿佛不是被人关在审讯室里问询，而是坐在茶室里跟人闲聊。
nbsp;nbsp;nbsp;nbsp;直到她冷不丁问了一句：“对了，我听说你还有孩子？”
nbsp;nbsp;nbsp;nbsp;画面里，听到这话的黄天启似乎有些诧异，但还是答道：“是有一个。”
nbsp;nbsp;nbsp;nbsp;褚韫摁下了暂停键，拉回进度条，重播。
nbsp;nbsp;nbsp;nbsp;“是有一个。”
nbsp;nbsp;nbsp;nbsp;“一个。”
nbsp;nbsp;nbsp;nbsp;“咔”一声，画面再度暂停。
nbsp;nbsp;nbsp;nbsp;“额……不好意思我不太明白，这有什么问题吗？”全程坐在隔壁一言不发的张静终于没忍住开了口，眼底满是疑惑。
nbsp;nbsp;nbsp;nbsp;“静姐，你有孩子吗？”褚韫突然没头没尾地反问。
nbsp;nbsp;nbsp;nbsp;“有啊，怎么了？”张静下意识答道。
nbsp;nbsp;nbsp;nbsp;褚韫侧过头瞧她：“看，这就是问题。”
nbsp;nbsp;nbsp;nbsp;张越闻言一愣，随即也明白了她的意思，但心底的疑惑依旧不减，甚至觉得她这样的判断方式有些草率：“你总不能因为他强调有一个孩子就断定他心里有鬼吧？毕竟每个人的思维方式和语言习惯都不一样。”
nbsp;nbsp;nbsp;nbsp;“那你再仔细看看。”
nbsp;nbsp;nbsp;nbsp;褚韫将屏幕放大怼准黄天启的脸，同时将倍速调到最低。
nbsp;nbsp;nbsp;nbsp;在听清温妤的问题时，黄天启看向温妤的目光闪烁了一下，左眼眼皮向上抬了一瞬；鼻翼微张，开口前还做了个抿嘴的动作。
nbsp;nbsp;nbsp;nbsp;他在心虚。
nbsp;nbsp;nbsp;nbsp;甚至有些厌恶。
nbsp;nbsp;nbsp;nbsp;但他在心虚什么呢？是孩子有问题吗？
nbsp;nbsp;nbsp;nbsp;又在厌恶什么呢？孩子？还是生出孩子的人？
nbsp;nbsp;nbsp;nbsp;褚韫左手指尖有规律得一下一下敲击桌面，半晌才道：“他跟前妻离婚的原因调查出来了吗？”
nbsp;nbsp;nbsp;nbsp;彭雨欣摇头：“还在走访，她们瞒得很死。”
nbsp;nbsp;nbsp;nbsp;“喔——”褚韫拉长声音，若有所思道，“或许，我们可以试着从孩子身上下手，反正一时半会也弄不出别的证据。”
nbsp;nbsp;nbsp;nbsp;“好，我现在就去。”
nbsp;nbsp;nbsp;nbsp;见江怀月撒开腿就想走，褚韫连忙伸手拽住她的衣摆：“我跟你一起。”
nbsp;nbsp;nbsp;nbsp;江怀月被扯得动弹不了，两弯长眉皱起：“不用，我自己可以。”
nbsp;nbsp;nbsp;nbsp;得，还在气头上呢。
nbsp;nbsp;nbsp;nbsp;也不等她反抗，褚韫已经从椅子上跳起，右手挽住她的胳膊就把人往外带：“算了吧，我看你眼睛都快睁不开了。别待会疲劳驾驶，还没开出路口就被同事拷走啊。”
nbsp;nbsp;nbsp;nbsp;“……”
nbsp;nbsp;nbsp;nbsp;江月白低头瞥了眼她环住自己的手，到底还是没推开她。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