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珉的手倏然捏攥住了床单，低沉的嗓音莫名的沙哑了几分：“不会，很晚了。”
他看出了她的紧张。
也莫名的，紧张起来。
隔着屏幕，他瞧见裴知意似在等着他的答案，喉咙间突然干渴万分：“我想看你。乖乖”
像是理智被抽走，只留下一团子不堪的渴望。
他也色令智昏的，失去了一开始的初心。
昏黄的灯光，像是给裴知意的肌肤裹上了一层蜜色，黑被披散而下，勉强挡住了胸前的风景。
她的投影拿的更远了些，足够他瞧见她大半个上身。
手边是她刚刚还穿着睡裙。
现在却是满目的白，还有如蜜蜡般的光泽。
时珉嗓子在痒，他其实想说，自己这个视频不是想对她做什么。
“乖乖会讨厌吗？”他这样完全不理智的模样，“这样。被我看见”
裴知意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她的勇气，在给时珉提出要不要看我的时候，就已经消失殆尽。
她只是摇了摇头，脸颊的红已经快蔓延到脖颈。
这个样子，却像是鼓励着时珉对她做什么似的。
时珉那头的灯，关上了。
只留了一盏微不足道的小灯，一下把时珉的脸给掩了下去。
“那乖乖想要做什么？”时珉的声音越沙哑低沉，“想听我的话吗？”
他想，只要裴知意想结束这一切，他都能立刻停止。
可视频里的那人，无限的纵容着他。
听着他的话，也只是微微说了一声：“好。”
她也觉得有些过火，吹拂在腰窝的空气，足以让她涌起些许鸡皮疙瘩。
裴知意也知道，时珉的温柔。
只要她稍微表现出一丝不愉快或者勉强，时珉可能会立刻停止。
她不想要时珉停止。
两个人的勇气，进行到这，裴知意也不能说自己没有想法。
他们除了最后一步，什么都做过了。
视频不会像是真人，各种屏幕的虚幻，却增添了一丝禁忌。
不会抚碰到他粗粝的手掌，也不会有火热的胸膛。
只有他一如既往温和的声音。
没有什么好怕裴知意的心脏漏跳一拍，手指拿着的笔转落在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