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窝嗦。”
陈今朝收回手，顺便帮林慎拉好掉落的背心肩带。
躲不过去，林慎开始破罐子破摔，“我家里没钱，父母因为身体原因不喜欢我，他们对我不管不顾，想让知难而退不再上学。高三需要住宿，他们又不给我钱吃饭。”
“和许随安做朋友之后，情况才有所改善。”
林慎的心越说越平静，他不是只会沉溺在过去的人，他往前看，坚信苦难过后就是光明。
事实证明，他做到了。
现在过的很好。
寥寥几句话平铺直述讲出林慎高三的境遇，陈今朝满眼的心疼，指尖拂过林慎的眉眼，“如果那时我陪……”
“不要。”林慎打断陈今朝的话，怎么可能，那时的他比大学时还要不堪，“陈今朝，你比许随安难搞多了，靠你会饿死的。”
陈今朝：“……”
从穿上爬起来，林慎穿上鞋子站好，“陈今朝，你很喜欢我这样穿吧。”
陈今朝随着林慎的视线低头，就听到林慎调笑他：“都顶到我了。”
说完，陈今朝还没动，林慎跑了。
屋里就剩下陈今朝，他等到燥热消退，打开床头玻璃罩，取出里面的草莓熊，林慎抓的第一个娃娃，珍藏的和新的一样。
许随安的话，像是一根刺深深扎进陈今朝心里，感情于林慎是最没有用的东西，被抛弃的时候陈今朝就明白。
陈今朝的筹码太少，赌林慎的感情，他怕赢不了。
那就铲除所有可能节外生枝的障碍。
林慎下楼，徐阿姨买菜回来，看到林慎的穿着，愣了下:“我都没认出来是林先生，你出去说是高中生都有人信，这么穿像个小孩。”
陈今朝下楼带了件短袖衬衣从身后给林慎穿上。
没人不喜欢听好话，林慎被夸的笑出声来。
徐阿姨和林慎说：“今晚我打算熬小米粥，林先生想吃什么菜？”
林慎当着徐阿姨的面不好意思，推开陈今朝自己整理衣服，“我都可以，阿姨你看着做，不用做太多菜。”
徐阿姨：“好，我知道了。”
林慎透过落地窗看平安在那刨土，专注的同时不忘左顾右看，做贼心虚的非常明显，“我去院里看看平安在埋什么。”
陈今朝：“我跟你一起去。”
两人来到院子里，狗子警觉嘴里叼起一团东西转身泡的飞快。
林慎没看清，陈今朝告诉他：“它抓了一之麻雀。”
“平安，站住。”
林慎声音比平时严厉了不少，狗子听出来主人生气，慢吞吞的走到林慎脚边趴下。
“呜——”
嘴里的麻雀不舍得吐，狗嘴塞的满满的。
林慎扶额，丢人，“吐了。”
平安无动于衷。
林慎蹲下身伸手作势要打它狗头，狗子眯着眼睛往旁边躲，一副鬼迷日眼又贱兮兮的表情。
“吐了。”
狗嘴巴一张死透了的麻雀掉到地上。
陈今朝没见过林慎这样的一面，“它以前挨过打？”
林慎回忆起不好的画面，他几乎没打过平安，那段时间真的是被整奔溃了，“陈今朝，你能想象吗，它以前自产自销，当着我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