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情人又是师长的蒋睿哲，越与他相处，祁钥越混淆界线。
在学校走廊里碰见，祁钥恭恭敬敬喊一声老师好，他还没有笑，她就凑近低下头：“老师要亲一亲我吗？”
他凝住，她已经笑着跑开了。
他一整天都听见耳边有笑声：要亲一亲我吗？绕梁三日不绝耳，上课都要多使两分劲才能安下心。
祁钥新学期参加了专业竞赛，大学里偏重能力多于知识，而且祁钥是很喜欢比赛的人，认真去做一件事的感觉太好了。
对外的汉语教学，几乎全班人都选择了英语地区，祁钥凭着英语优势当然要凑热闹，不过辅导员找她谈话，都选英语，其他语言的评委会很委屈的。
是这样吗？
被谈话的她只好转攻日语，优势是容易得高分，劣势是，她也不会日语。
万能的蒋老师也不会，而且作为英语区的评委他也爱能莫助。
祁钥有不同意见：“你可以跟负责日语的老师搞好关系。”
不管要用什么歪门邪道，学好日语是头等大事。
祁钥最近很忙，爱撩拨他就是看准他不能动手。
假期了不能好好谈，开学了更不能放心谈。
图书馆晚上十一点关门，祁钥没想到自己竟然也有了固定位置，不过努力的日子很开心，大脑转一天，回去只想睡觉。
资料查好课时选好，接下来就是模拟课堂了，一楼有专门供背书的教室，不过人多音杂，一片乱哄哄中还夹着几国语言，祁钥只好选去顶楼自己小声练习，这里人烟稀少，影响不到别人也影响不了自己。
蒋睿哲晚上来接她，他们近两个星期都只在走廊碰见一两秒，他自己一人又变得没滋没味，看准明早她没课来抓她，双休只休他一人，勤奋的女朋友要去上语言课。
祁钥出来就看见他站在图书馆外楼梯下抽烟，急忙跟刚认识的学长再见，晚上零散着几个路人，她只好假装路过他打招呼，蒋睿哲熄烟跟上，保持着半长不远的距离。
“今天怎么这么晚？”他的口气里还有淡淡的烟味。
“一直都这么晚呀，不过今天有学长在纠正我发音。”旁边还有行人，祁钥低头不看他，但她也好想他。
他理智又克制，现在竟然有点羡慕能陪她呆在图书馆纠正她发音的人。
“饿了吗？”他靠近了她一点。
“你去开车，我去外面买瓶水，在南门小超市那儿等你。”南门路口靠一条近道去医院，位置偏僻，鲜少有学生去，何况已经这么晚。
她说完就走开了，她看着她背影转头往停车场，找到自己的车时旁边刚好有熟悉的老师下车，互相问好之后他心里的不舒服又泛出来了。
如果她陪他来取车，半夜里碰见很难解释，他知道她是对的，却更加意难平。
祁钥上车一会儿头就歪着闭上眼了，他转头把她怀里快掉下的水抽了出来，这么累吗？
停车后走过去拉开她的车门，蒋睿哲拍了拍她的脸：“醒醒，宝贝。”
他从没叫过她这等肉麻的称呼，太不符合他的作风，再动情时也只叫小钥，这会儿在静悄悄的地下停车场突然这么自然地叫出来，意识到之后自己也愣了一下。
祁钥没有感觉到，她本来睡得不熟，这会儿脸贴着他的手醒了过了，看见他皱着眉头不动好像不知拿睡着的她怎么办，自动起身楼进他怀里：“好困。”
他把软趴趴的她半抱着搂紧，心被慰得一片妥贴，刚刚那些莫名其妙的情绪终于消失了。亲了亲她头顶，把她靠在肩膀上的头挪得近一点。
蒋睿哲准备做宵夜，祁钥抱着靠枕说现在只想睡觉，他只好打消念头，去卧室给她找睡衣。
快速冲了一个澡就钻进被窝里，蒋睿哲洗完出来发现她已经睡熟了。
他还精神得很……
睡不着但又不想浪费她在的时间，只好掀开被子躺进去把她抱在怀里，手伸进去摩挲着她的肌肤，玩着粉嫩的顶端，不小心揉过力，她哼哼着好像要转醒。
他只好松开，看着她沉甸甸的睡颜，认命的闭上眼，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