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红吗?”
比白天还要红,还微微凸起,像是那颗性腺在他后颈上,吸饱了水,一按就能掐出汁。
蒋舟等了半天都没有等到回答,他刚想转身,看看程秉到底在做什么,就感觉到自己的腺体,被人用大拇指抵着,惩罚似的一按。
蒋舟几乎都能感受到,程秉指腹上的指纹,深深刻进那片薄薄的皮肤里。
一时间软、酸、麻,各种感觉齐齐传来,如同过电般闪过他的脊背,蒋舟差点从原地跳起来。
这是在干什么。
蒋舟红着眼睛,要回头骂人,但他的后颈被人控在了掌心,低沉冷淡的嗓音从身后传来。
“蒋舟,难受要说。”
头发被放下,衣领也被放下,程秉走向沙发。
是白天他们互相汲取信息素的位置。
蒋舟捂着烫得厉害的腺体,眼刀子往程秉身上一甩,但话都还没骂出来,就见程秉这幅十分自觉的模样。
蒋舟:“。”
这下好了,又骂不出来了。
他别别扭扭地说:“也不是很难受。”
“不是很难受也要说。”
蒋舟犹豫着说:“不至于吧。”
程秉眼皮绷着:“不至于晚上出来偷衣服?”
蒋舟本来以为他要当这件事情没发生,一下放松了警惕,哪想到程秉突如其来了这么一句。
他脸色瞬间涨红,有点发干的嘴唇张了张,又想骂人,但一想这事儿他又不占理,半天不知道骂什么,只能憋出来一句:“我们读书人的事这叫偷吗?!”
他听见程秉很轻地笑了一声。
蒋舟:“……”
笑你大爷。
蒋舟还欲再说点什么,程秉这时回头,看他还站在那里,偏了下头问:“不过来吗。”
蒋舟:“……”
蒋舟没骨气地收回眼神里的小刀子,小声说:“来。”
他坐到程秉身边,程秉微微侧着身子,偏着头,做出方便他嗅闻信息素的姿势。
寂静无比的深夜,微微残留着一点白日的热度,他们的客厅里没有空调,信息素被烘的温暖而暧昧,一点一点从程秉的后颈上溢出来,沁入蒋舟的皮肤。
蒋舟刚刚被程秉外套压下去的渴意,又重新席卷而来。
他想起白天被程秉按住的时候,不由舔了舔自己的牙尖,伸出手拢住程秉的脖颈,同样不客气地把他往自己这里按。
脖子是很脆弱的地方。
被人这样掌控在手心,有种生死交予他人的颤|栗感,是不会感到舒服的。
程秉本能地偏了下头,蒋舟收紧掌心,不准他逃,俯身趴在他背上,贴在他耳边,带着恶劣的报复,低声说:“别动。”
正如白天程秉把他压在怀里的时候。
程秉当然听得出来他恶劣的小心思,不过这无伤大雅,便停止挣扎,卸了力道,不动了。
蒋舟指腹柔软,贴在颈侧薄薄的皮肉上,几乎能感受到血管里的血液在流动,心跳撞着他的无名指。
掌心传来一阵痒意。
是程秉的喉结在他的掌心里滚了一下。
叫蒋舟想起刚才程秉喝水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