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征立马就带蒋舟去医院做了全套的检查,确定没有问题后才放心。
他看着蒋舟和程秉,眼眶也有点红:“以后出什么事儿,你们俩都记得随时和家里说,大人们不就盼着你们好,能帮你们解决点问题,你们瞒着,我们得多担心呢。”
蒋舟小小声地乖巧说:“知道了,爸爸。”
儿子被标记了,但又是因为他们俩这个离奇病症,做父母的心情实在复杂,好半天,蒋征也只能说:“你们好好相处啊。”
程秉点点头说:“会的,蒋叔叔。”
蒋征又啰嗦了好一会儿,直到说得没话说了,才不舍地离开。
蒋舟和程秉站在原地,看着蒋征那辆灰色的车汇入车流,驶向远方,最后消失不见。
程秉问:“不会后悔吗?”
蒋舟摇摇头,转身走向高铁大厅:“走吧,回学校了。”
赶了一天路,蒋小舟快死了,更快死的是,他和程秉已经好几天没有互吸信息素,身体已然达到了忍耐的顶峰。
从进门的那一刻起,他们就丢下了手里的行李。
没人管那两个大行李箱的死活,它们狼狈地倒在地上,而它们的主人早就不受控制地搂抱在了一起。
程秉托着蒋舟,把他面对面抱了起来。
等蒋舟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出现在了程秉的床|上。
四处都是林间雪气息,蒋舟被搂抱着,趴在程秉身上,嗅闻他颈后的信息素的时候,恍惚间竟让人有了一种错觉。
好像这里是一座由程秉的信息素打造的牢笼,他是被束缚的、上瘾的囚犯。
而程秉居高临下,掌控他的一切。
蒋舟的呼吸因为这个念头急促了一瞬,而后他张嘴,在程秉的颈侧咬了一口。
程秉没呼痛,反倒还按着蒋舟的头揉了下。
竟是个安抚的意味。
蒋舟忽然反应过来自己在做什么,慢慢松开了嘴。
他咬得有点狠,不过好歹没咬破皮,蒋舟下意识地舔了两下,像小动物舔伤口。
程秉的身体蓦地紧绷了下,蒋舟后颈被人捉住,然后提溜着拔开了。
蒋舟吸饱了信息素了,整个人都精神懒散,身体也软绵绵的,甚至没有察觉到这个牢笼里的危险性。
直到他对上程秉的眼睛。
在黄昏之下,闪烁着精光的,像在暗处狩猎的某种大型食肉猫科动物。
蒋舟蓦地打了一个哆嗦。
程秉靠过来,蒋舟竟然下意识……有点想逃。
但他硬是僵着身子,没躲。
程秉摸了下他的手,问:“冷?”
蒋舟愣愣地摇头。
他看见了程秉颈侧那个鲜红的牙印,有点不好意思地搓了下鼻子,含含糊糊地说:“那什么,要不你一会儿也咬我一口?”
程秉在宁静的黄昏里看了他许久,问:“咬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