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秉很快就翻身将蒋舟压在身|下,捧着他的脸,用力地,甚至是凶残地亲了回去!
蒋舟被人过分地对待,所有的一切都被人攫取干净,最后连气都要喘不了了,只能艰难地在接吻地间隙抓住机会,软声说:“你……轻点儿…别发疯……”
程秉听话地嗯了一声,嗓音低沉发哑。
但他还是一副要把蒋舟嚼碎了吃下去的架势。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把蒋舟松开。
“我也爱你。”程秉贴着他的额头,望进他的眼睛,几乎带着一点神经质,说,“在岁月的深处,一直爱你,永远……爱你。”
蒋舟的心里几乎要软成一片了。
他想,程秉可真像一只怕被人丢下的湿漉漉的小狗。
蒋舟勾住他的脖子,把他压下来,鼻尖交错,嘴唇相贴,唇瓣亲昵地蹭着,呢喃道:“不要害怕会伤害到我,也不要害怕我会因此逃走,程小秉。”
程秉的喉结突然一阵阵地颤栗起来,他没能忍住身体本能,喉结向下滚了滚,擦过了另一个人的指尖。
蒋舟的手指碰上了他的脖子,柔软温热的指尖,很轻地划过他的脖子,从喉结缓慢地划到左边,又从左边缓慢地滑向右边。
“看,我给你,上了一个锁链。就在这里。”蒋舟在他颤栗的喉结上点了点,说不好这个举动是不是刻意带了一点引诱的意味,蒋舟毫无保留地在他怀里,眉眼都柔和的,语气甜软,说,“你伤害不到我的,所以,你只要……爱我就好了。”
“蒋舟。”程秉似是无可忍耐地喊了一声他的名字。
蒋舟就把眉毛一挑,笑盈盈地看他。
蒋舟早就完蛋了,他一早就掉入了程秉编织的狩猎网里。
但很巧的是,程秉也一样。
他们都没有办法逃离彼此。
信息素汹涌地在空中交汇,融合,缠|绵不休。
程秉重新低下头,如同一头饥渴的恶兽,吞咬蒋舟的嘴唇,蒋舟用力地揽住他的脖子,仰起头同样凶猛地回吻。
连口水都来不及吞咽。
呼吸嘈杂,直至深夜。
-
一件很可怕的事情发生了。
昨晚色令智昏,在程秉家里睡了一觉,一夜未归。
但是比一夜未归更可怕的事情是,他爸妈居然没给他发消息询问。
蒋舟一大清早起来就汗流浃背。
毕竟他现在要回家了。
程秉黏糊糊抱着他不想他走,闷闷地说:“我昨晚和阿姨说过你来我家了。”
“我靠!这就是重点啊!”蒋舟拍开他的手,慌忙地穿衣服裤子,“我爸才警告完我不许和你太亲近,我转头就和你滚床单,这合适吗?!”
程秉很低地嘟囔了一句什么,蒋舟仔细一听,他说的是“还没滚”。
蒋舟:“……”
想报警了。
清晨七点,蒋舟做贼一样悄摸摸离开了程秉家,背后还跟着一只大号粘人精。
很不巧的是,蒋舟刚从程秉家出来,一打开门就遇到了同样准备出门的钱栩云女士。
六目相对,面面相觑。
蒋舟:“……”
蒋舟头皮发麻,脚趾都要尴尬得把地板抓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