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宜决定把这样的快乐稍微分享出去，于是给桌上的残羹冷炙拍了照片，一张发给远在英国的汪泽浩，一张发了朋友圈。她刚发完正在刷新朋友圈看谁给她点赞，晓瑄的手机就响了，贺正说在小区门口等她。
“我要走了……”晓瑄还挺舍不得，过来抱她。
“回去吧回去吧，”褚宜赶她，“下次再来呗。”
送走晓瑄，褚宜一转身，看着一桌子厨余垃圾，深吸了口气。她刚刚就觉得自己忘了什么，原来是忘了让晓瑄把垃圾一起带走！只能认命地把垃圾分类装好，提在手里下楼扔。老破小变成电梯房，下楼也不累。
褚宜家居服外面披着大衣，慢悠悠往垃圾桶走，忽然听见一声狗叫，她眼睛一亮。
黑暗里滚过来一团黄白相间的生物，滚到褚宜的脚边停下。褚宜惊喜地蹲下身撸它的脑袋，小狗在她的手心享受地蹭了蹭。
“小可爱，你叫什么呀？”褚宜习惯性用甜腻腻的语气和小动物交流。
她摸到小狗脖子上的项圈，项圈连着长长的一条牵引绳。
“它叫李小毛。”拽着牵引绳的主人说。
加班
听到这声音，褚宜立刻站起身，被她揉搓的小狗前腿抬起，快活地扒着她的膝盖往上跳。
“李雾山？这是你的狗啊？”褚宜吃惊地问，手忙脚乱地把快要蹦到她身上的狗往下薅。
李雾山收紧了牵引绳，把狗拉开，呵斥道：“李小毛，回来！”
一般人喊狗都是“小毛”或者“毛毛”，听起来亲昵可爱，像李雾山这样连名带姓喊的属实不多见，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家长教训小孩。
不过李小毛不给这位家长面子，隔着一米的距离还在疯狂往前扑腾，望向褚宜的豆豆眼里充满了热切。
“它是柯基吗？”看它扑腾得厉害，褚宜上前一步拍了拍狗头。
李雾山紧拽着绳子，生怕一松手李小毛就要窜出去：“柯基串串，半只小土狗。”
褚宜这才注意到，李小毛的腿比一般的柯基犬都要长一些，她笑道：“挺好，柯基中的大长腿。”
热情的李小毛不会觉得扒女孩裤子的行为是不雅的，狗狗们就是这样的嘛！铲屎官却自作主张替它难为情，非要解释一句：“它平时不这样，也不知道今天发什么疯，看到你就扑。”
“没事，”褚宜任由李小毛的舌头狂舔自己的手背，“他喜欢我呢。”
一人一狗玩了会儿，褚宜撸狗撸了个爽，只是当着李雾山的面，她不敢再嗲声嗲气地说话，与李小毛的互动十分清醒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