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宜也不生气，比起听吴知春的怪话，她宁愿被冷暴力。虽然这么想着，抬头就给李雾山发了个哭哭的表情包。
【怎么了？】在家休息的李雾山秒回。
【工作好烦啊！不想打工了！】褚宜在后面连发了几个抓狂的表情包。
她跟李雾山简单抱怨了一下偏心眼儿的领导和阴阳怪气的同事，还觉得不消气。李雾山便给她发了张图片，半米长的不锈钢托盘上摆着一排不同形状的曲奇饼干。
【甜食会让你开心一点吗？】
当然会！褚宜的胃替她打字的手指先一步雀跃。和周总斗智斗勇过于消耗精力，她觉得自己中午吃的沙拉轻飘飘的，咽下去就从喉咙里消失，此时胃里空荡荡，急需甜美的食物来供氧。
【再等一下，我做点别的，给你送晚饭。】李雾山知道她今天要加班，提出了一个让人无法拒绝的建议。
这什么田螺小子！褚宜忽然感到极大的幸福，如果可以，她甚至想把李雾山变小带来公司帮她打工。
她看了眼时间，距离大众意义上的晚饭时间只有不到一小时，不忙碌的部门同事已经在收拾着东西等待下班。这是第一次，褚宜不羡慕他们能准时下班。
渣男
天色渐暗，雪却还没停，从灯火明亮的室内望过去，雪像灰色的飞虫铺天盖地。
褚宜被这冰凉的“飞虫”扑了一脸，跑出大楼时打了个哆嗦，手机贴在耳边问李雾山的位置，空出的手收紧了大衣的领口。
“往右看。”李雾山说。
褚宜扭头，一个颀长的身影站在地下停车场的入口处，身后有驶出的车打着车灯，李雾山就在光影交错间对她招手。
她迈腿向李雾山跑过去。
“冷吗？”
褚宜脖子一暖，李雾山把一条围巾缠绕在她脖子上，围巾是粗针毛线织的，还带着令人舒适的体温。
李雾山比她穿的更单薄，只穿了大衣，褚宜想把围巾解下来还给他。正要动作，李雾山一把攥住她的手，说：“别动，一会儿雪进脖子了。”
手被他抓得紧紧的，褚宜想挣脱挣不开，看着他外套里一件低领毛衣，急得跺脚道：“你毛衣都湿了。”
李雾山笑着松开，手自然地牵住她的，问道：“是去星巴克还是车里吃。”
褚宜想了一下，问他带了什么吃的。李雾山除了曲奇，竟然还用保温饭盒给她装了一碗馄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