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腰窄得像练出来的,腿长而有力,跑起来风声呼呼的,球服掀开时露出紧实的腹肌,线条硬朗,连汗珠滚下来都透着股野性。
脸帅得没法说,五官跟刀刻似的,眉毛浓黑压着眼,单眼皮的眼睛亮得像狼,盯着人看时带点狠劲儿又有点热乎。
鼻梁高得挺拔,嘴唇厚实,笑起来嘴角翘着,露出半排白牙,痞气里裹着义气。
头发短而硬,额前几撮乱翘,他懒得管,反倒更显硬汉味儿。
班里女生老说他帅得犯规,说他要不是老打架,校草早是他了。
他靠体育特招进的学校,篮球打得猛得一批,高一运动会接力赛他跑最后一棒,全场喊他名字,嗓子都喊劈了。
可他跟我熟不是因为球场,是打架。
我刚转班那会儿,瘦得跟竹竿似的,体育课老被几个混混欺负。
有次他们把我堵在厕所,抢了我的钱往我脸上吐口水,我攥着拳头不敢吭声。
李强路过,二话不说冲进来,一拳砸翻领头的,吼了句:“敢动我兄弟试试?”那几个一看他块头大,怂了半截,可没完。
后来他们找了七八个人围堵我们,李强把我护在身后,一个打好几个,拳头抡得虎虎生风,鼻血淌下来都不停手,最后硬是把人全撂倒,自己胳膊上挨了一棍,肿了一星期。
他咧嘴朝我笑:“没事儿,哥们儿在呢。”高二还有次更狠,几个外校的混混放学堵我,李强听说后直接冲过来,跟我并肩打群架。
他被砖头砸破了头,血顺着额角流,还是死死拽住一个家伙,掏出随身的小刀,一刀划过去,那家伙胳膊上血飙出来,吓得全跑了。
他捂着伤口骂骂咧咧:“妈的,敢动你,老子废了他们。”那次他缝了五针,我去看他,他还掏出烟让我陪他抽一根,说:“兄弟之间,别矫情。”
他文化课烂得不行,数学考试老抄我的,字写得跟狗爬似的,老师一看就知道是抄的,他还嬉皮笑脸:“抄错了也算我努力了。”英语更别提,单词背不会,考试偷瞄我卷子,抄一半就睡着了。
高二上学期,他挂科挂得没法救,班主任劝他留级,他烦了,说:“不念了,学这玩意儿没劲。”退学那天,他穿着洗得发白的校队球服,背着破包,拍我肩膀说:“有事找你强哥,罩着你。”我看着他走,心里空了一块。
退学后他没啥正经事儿干,家里条件一般,爸妈在菜市场卖菜,管他不严。
他偶尔打野球赚点钱,或者蹲路边抽烟瞎侃,身上老带着股烟草味儿。
身材还是那么好,跑步时一身汗,T恤贴在身上,勾出胸肌和腰线的轮廓,路过的女生都偷瞄。
我妈说要找人帮忙时,我第一个想到他——这家伙是我兄弟,出生入死的交情,力气大又靠谱,干点跑腿活儿肯定没问题。
谁知道这死党后来会把家里搅得翻天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