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是鱼龙混杂还是纸醉金迷富丽堂皇,江南过去都接触过。
“请吧,七小姐。”陆同君很绅士地伸手邀请。
他进监狱的事,是跟陆晏深争权,也是自身不正才导致的,跟江南无关,怎么也怪不到她头上。
一路上江南都在想这人为什么会找她麻烦,直到看到江似锦也在船上,才明白其中缘由,原来是江五攀上了陆同君这艘船。
游轮共有十层甲板,可谓是将吃喝玩乐醉生梦死发挥到了极限。
他们去的是第五层,江似锦一见到陆同君就软了骨头似的扑进男人怀里,娇滴滴不知说了句什么,惹得陆家这位三少笑着亲了她一口。
众目睽睽之下,两人缠绵了好一会儿,江似锦才上气不接下气瞪向江南:“你卖的什么破花,把我毒成这样,存心的吧你?”
江南扫了眼她伸过来的手臂,上面确实起了些红疹。
她轻飘飘移开视线,直接跟陆同君交流:“船上这么多人,就她出问题,应该是她自己对花粉过敏。”
“江小七!是我在跟你说话!”江似锦气及,又扑在陆同君身上撒娇,“三哥,明明就是她的花有毒,才导致我起疹子,今天必须让她给个说法。”
陆同君何尝不知这是女人间争斗的小把戏,但他就喜欢看姐妹相伤、兄弟相残的戏码,于是宠溺地搂着女人的腰,说话的语气沉了几分:“做生意要有做生意的诚信跟售后,我的人确实是因为你的花才这样的,七小姐还是给个说法吧。”
江南直勾勾看着江似锦,目色冷到骨子里去,“你想要什么说法?”
江似锦被她一闪而过的阴冷目光吓一跳,往陆同君怀里躲了躲,说:“比试一场,你要是输了,就从甲板上跳下去。”
下面是深海,而五层的甲板离海面,有近二十米高。
江南冷笑一声,“如果你输?”
“我们不可能输。”
她说的是“我们”,意味着陆同君会参与其中。
“如果你们输?”江南重复。
“输了这事就算过。”陆同君耐心告罄,截断话说,“七小姐想玩什么?梭哈还是射击?”
她面无表情回应:“你们选。”
“那就梭哈。”江似锦对她上次疯子一样提枪扫庭院的阵仗心有余悸,想着她六岁才进江家,之后更没机会接触这些项目,便果断选了自己认为稳赢的梭哈。
江南没有异议,随他们进了包房。
江似锦不知什么时候飘到她后面轻笑一声,“不自量力。”
江南目不斜视,“是不是上次的子弹没打在你身上?”
“……你少得意,爹地接了陆少的大项目,公司很快就会回到巅峰时期,你等着被家法伺候吧。”
江南仍旧只望着前方:“那我很期待。”
江似锦抱着双臂不屑一笑:“真搞不懂你在清高些什么,还想着勾引陆少?你2g网没看新闻吧?人家已经隐婚了,你没门儿。”
“这就能让你高兴了?这么害怕嫁给他的是我?”
“我……我有什么好害怕?我有三哥,现在全家以我为荣。”
“那恭喜,祝你们全家……永远有荣。”
江南故意顿一秒,气得江似锦想发作又怕影响形象,只得憋着。
坐上桌,接过荷官递过来的筹码,江南水波不兴睨她一眼,“开始吧。”
陆同君又喊来几个人,其中就有徐家老三,徐之行。
“之行,我们七妹宁愿嫁包工头都不嫁你是她自己的主意,绝不是我父亲的意思,你千万别往心里去。”江似锦趁机挑拨。
可能是跛脚的缘故,徐之行在同龄人中略显沧桑,一看那张脸就是纵欲过度。
徐江两家的婚事在圈内不是秘密,大家都以为是板上钉钉的事,没想到最后他会被女方摆一道,宁愿嫁个浑身汗臭的包工头,也不嫁他徐之行。
这对他徐少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