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练剑开心吗?”
身后没有回应。江景淮只当她累得睡着了,便专注地向前走。
过了一会黎安好像才醒来,努力回忆起上一个话题,小声说:“还可以有别的。”
“听不清。”
“我说,”黎安攀着他的肩膀往上缩了缩,“还可以有别的。”
“只是你待得时间太短。换作平时,还可以去林里打猎,去溪里游泳,去城里听听戏、吃吃点心之类的……”
“答应你。”
“听不清。”
“我说,”江景淮的手臂往上提了提,让她靠得更舒服些,“答应你。今天你赢了不是要答应你一个条件吗。”
尖尖的下巴戳着江景淮的肩膀:“什么呀,背我回去不已经用掉了吗。”
“我想再送你一个。买一赠一。”
黎安睡到次日,发现已经日上三竿了。“你是说,我和他两个人有马不骑,江景淮背了我一路?”
在黎安一副“难道我俩有病”的疑惑神情中,袁英讳莫如深地点点头。
“那他人呢?走了?”
“不然呢?你以为人家跟你一样整天游手好闲?白白耽误人家一天时间赶路。”
哦。黎安又开始低落了。她转头回房间,剑也不想练了。
立在床边的剑柄上,挂着一颗透明的凤凰石,在光线下透出亮白的光晕。
还挺好看,黎安换下了自己的环佩,把它系在腰间。
“师父师父!”她又变得兴致昂扬起来,“我昨天打败了江景淮!”
无论黎安怎么解释,袁英只当这是她被江景淮的剑打到脑袋的臆想。
*
“黎安。黎安大王。”眼前的江景淮晃着新打的铁令牌,这个材质怎么掷都不会坏了。
黎安怔怔地看着他的脸。原来江景淮回来是因为答应了她。他们还要去林里打猎,去溪里游泳,去城里听戏、吃点心。
江景淮奇怪:“我都在你面前了,干嘛老走神。令牌用不用?”
“你少小瞧我。不用,真不用!”惨败,败一。
黎安挣扎着:“我不信我不信!再来!”败二,败三,败四,败五……
第六天。黎安扭扭捏捏地走到江景淮面前:“江景淮。”
他一下子就明白了:“好。还是扔到凤凰,我让你。你这一年进步很大,以后就改成三步了?”
平一。黎安感觉自己努努力好像又行了。
第七天斗志昂扬:“不用!”
败六。
第八天扭扭捏捏:“江景淮。”
胜一。
但随着时间的流逝,黎安越发觉得不对。江景淮掷出凤凰的那面频率也太高了吧!就这样了每次他还要坚持自己扔。
总不能是他一直倒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