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那人如何拿着凤凰令献上剑鞘,家主如何布置搜捕,还有一晚上坐立不安等等,全都一五一十地告诉上官盈和江陆。
上官盈打断管事:“也就是说,直到你发现上官远失踪前,他并没有出府。但这也只是你的猜测。”
“正是。除了家主去试剑外,那日我一直跟着家主。”
上官盈实在抑制不住自己的脾气,把手里的茶杯掼在地上。
“那就找啊!把府里翻一遍还找不到吗!他试剑的地方在何处?暗道,密室?”
管事眼观鼻鼻观心:“家主的院子我们是万万不能糟蹋的,只能请您回来定夺。”
“更何况,府内暗道、密室怕是只有家主和您知晓……”
看着上官盈的神色越发不自然,管事才意识到自己似乎说错话了,声音越来越小。
“嗤。对不住。”江陆忍不住笑出了声。
府内有没有暗道和密室,上官盈居然不知道。众人皆知上官父女二人不和,竟不知水火不容到这种地步。
上官盈猛地看向江陆。
“一切都是从凤凰令被抢开始的。”
江陆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出:“的确。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我也是受害者。”
随即扬了扬受伤的手臂,慢条斯理喝了一口茶。
她还挺狠,刀尖又带了灵力,手臂上的伤势反反复复,此时还没有痊愈的迹象。
上官盈还是死咬住不放:“但那人可能就是你的亲信。你故意把凤凰令给他。”
厅内顿时硝烟弥漫起来。
管事缩了缩脖子,目前家主行踪未知,自家小姐却把矛头指向来帮忙的江谷主。
江陆放下茶碗,毫不客气:“我的亲信?那天跟着我的侍卫可都是你的人。”
“我又何必让人来上官府报信?更何况,那日之后我可一直在闭关。”
确实有理有据。上官盈在对峙中败下阵来,率先移开视线。
她冷哼一声,叫上管事:“先带我去上官远的寝屋看看。”
江陆顿感没趣。结论全错,依据倒有一点说对了:一切都是从她抢走凤凰令开始的。
多亏了蛊虫,江陆比上官盈多知道一些信息。
她和上官府的马厩小厮换了衣服,让众人误以为她已经出府,自己反而藏在府内。
令牌一事暴露,借此把守卫引出府外,为她动手创造时机。她的目的现在已经很明了,就是为了夺剑。
上官盈怕是也意识到,关键在于找到上官远藏剑的密室。上官远是被绑了还是死了,到时候自然就知道了。
江陆无奈扶着额头,第一次感到自己决策失误。
“还是来晚一步。如果当时不是回凤凰谷……”
可谁又能知道她拿着凤凰令,却往上官府跑了呢?若是这次她取了剑,之后彻底收手,反而再难见她一面。
江陆有些烦躁,上官府的事他懒得操心。
反正在上官府里待着也添不上什么乱,不如在潮城里走走,撞撞运气,说不定她还没离开潮城。
江陆优哉游哉往外走:“寻个地方喝茶去。”
凤一看着自家主子撇下急的乱窜的上官府众人,挠挠头也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