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烦躁地从左边的文书堆里挑出了几张,依照上面的名字拟了名单,开始挨个写介绍信。写到一半,气得摔了笔。
“嘶。”手臂刺痛。
昨天试剑鞘的时候又添这了几道划痕。
自从他收了这把剑,一日找不到剑鞘,他一日都不得安宁。
此剑实在是野性难驯。前半生鼎盛时,他碰到这样的剑也要退避三舍,如今更是没有把握克制住了,一不小心就会划伤自己。
上官远对它可是又爱又恨。
他正在发愁,管事悄声进来了。
“来的正好!”
上官远把这愁绪转移到那些不省心的后辈身上,恨铁不成钢。
“那些旁系弟子都到潮城了?除了这几封,其他人叫他们赶紧滚回去,真是丢人现眼。”
“难不成要我拉下老脸去求上官盈不成。”
管事反而喜气洋洋:“家主息怒!这里有一件天大的喜事!”
上官远一想就知道是剑鞘有结果了。他把名单和信笺往旁边一堆,忙问:“如何了?”
“这剑鞘绝不是凡品,我们仔仔细细查看过并无异常,没被人动什么手脚。”
管事继续说:“眼下那人被暂时扣在府上,如果有什么异动就直接拿下,家主可放心。”
上官远迫不及待:“快打开看看!”
剑鞘还未从盒子里完全取出,上官远已经快步上前,内心早已起了波澜。
错不了!如果是仿制,外形上也不可能做得这般十成十像!
和上官盈之前耗尽心思送来的几批剑鞘不同,它并无宝石或配饰点缀,而是采用了难得的异铁炼制,通体蓝黑色。
剑鞘之上暗刻凤羽,线条细腻流畅。常年累月的划痕和磨损,并不是前任主人不爱惜的后果,反而是它跟着主人出生入死、历经千百战的证据。
“好好好!”上官远抚掌,尝试平复自己激动的心情,“你去外面守着。府里都盯紧了。”
管事了然。作为跟随上官远多年的长侍,他自然也能看出上官远按耐不住的欣喜。
虽然转为了药修,那些剑修的坏毛病却改不过来。
上官远越至中晚年,人越执拗。更是对天下宝剑极致痴迷,四处搜罗,见到一把好剑什么都不管不顾了。
上官远虽然心急,还不忘再次嘱咐管事:“那人一定盯好了。”
管事拍拍胸脯保证:“家主放心。那人神态自然,跟着他的下人说他也没有胡乱走动和打听。”
“明里暗里都盯着,我看着,您就放一百个心。”
确认周边无人后,上官远走到架子前。
物件摆放得十分整齐,上官远取出其中一本并不起眼的书籍,轻推隐藏其后的玉石摆件。
几秒后,机关转动,一条通往密室的漆黑甬道显现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