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天赋本领怎么还时好时坏,确定这次是正确的吗?”
方从辛对着药材在自己储物袋里对照,想看看自己还缺多少味,见容尘许久不做声,她抬头看去,对方正闭着眼睛,紧锁眉头,嘴里疯狂碎碎念。
还没等她问这是在干什么,容尘突然睁眼,“这次是对的。”
“这是什么奇怪的检验方式?”
“唉,没事,脑子有时候会抽风,一般这样碎碎念一段时间就会恢复正常。”容尘撑着头,左右摇晃数次,直到头不晕了才开口问,“那我们还缺什么药?”
“不缺了,去隔壁买几味,再去山上采棵新鲜的雾晶花就行。”
容尘震惊,“啊——齐了?!”
“走了,赶在明日凌晨之前到鹿门山上才能采到雾晶花,再晚点就什么都不剩了。”
方从辛起身撤下结界,走到茶馆柜台前付账。
收钱的掌柜与她相熟,看她过来,立马扬起笑打招呼,“这几月可顺利,瞧着好像很久没来了,还以为你早就跑去中境参加学院考核了!”
“之前接了个大单,刚交货,不过这几天确实要去中境。”方从辛拿出枚刻着金色暗纹的黑木牌,递到掌柜手里,补充到,“所以现在来交之前的茶水费,连带今日一起。”
“那就恭喜了,我这就给你算清。”掌柜的接过木牌,转身去身后隔间算账。
容尘凑到方从辛身后,突然开口,“这茶馆一次多少钱?”
从北境一路走到这,他见过无数茶馆,但是像这种每桌都设置一个阵法的他还是第一次见,特别是这整个装潢,在茶馆里已经属于奢靡的程度了。
方从辛朝后比了个六的手势,没等容尘感慨六十好划算,她紧接着又补充,“再加两个零。”
“!!!六千!这么贵!!!”
掌柜的只是一个吐息的功夫已经走出隔间,他先是交还木牌,又看着容尘微笑补充,“丰来茶馆主要是茶贵,不管用不用茶,钱均会计在费用中,毕竟占了茶位,拦了别人用茶的路。那您这桌的这壶茶还用吗?”
“不用了。”方从辛抬步就要走,又硬生生被容尘拉了回去。
“用用用!”他靠近方从辛耳边,快语,“六千块呢?!”
说着就要将人再拉到茶桌前。
后厨的店小二在容尘阻拦时就已将那壶泛着清雅香气的茶端上桌,看这那缕均匀向上扬的茶香,容尘眼睛瞪得颇大。
然后下一秒就被方从辛钳制,扯出他后颈的衣领往茶馆外走。
“留人用茶没好事,还有,我们没时间了。”
说完,她看向还在装模作样擦茶具的掌柜,“走了,日后有缘见。”
“好嘞,您慢走!”见人留不住,掌柜的也不多言,继续哼着曲擦茶具。
没料到人家有缘,这边两人跨出茶馆门楣,另一边一个样貌偏硬朗的中年男人也抬脚走进了茶馆。
“人在何处?”那中年男人压低声音,问掌柜的。
人既然已经出了茶馆,掌柜的也不好再指名道姓,只能挑挑下巴,示意来人朝外看。
但中年男人左望右望也只看见两个小鸡仔模样的少年,他疑惑回头。
见掌柜笃定地点头,他更是怀疑,“她们?能行?”
掌柜摆摆手,不再言语,人他已经带到,至于信不信,交易能不能成,那就与他无关了。
中年男人见人越走越远,脚一跺,心一横,秉着试试的原则还是追了上去。
“您好,是寻药师吗?我这有个单子不知您是否能接?”
“不是,不接。”
容尘还没听清楚那人说的是什么,方从辛已经一口回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