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矢口否认道:“我可不记得自己有什么哥……唔……”
“噤声。”
声音明显变冷了许多。
啪嗒的脚步声停在了自己面前,珀尔意识到这是个好机会,于是攥紧拳头突然发难,朝着面前之人的位置想要狠狠来上一下——
却被轻描淡写的化解了。
对方训诫的意味很浓的在自己额头敲了两下,道:“好好反省哪错了。”
反省?
什么是反省?
我凭什么要反省?我可没错!
珀尔撇撇嘴,使尽浑身解数,几乎是不要面子的在地上滚来滚去都没能挣脱手上的束缚,精疲力尽之际竟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司铎大人挣扎的样子也很可爱哦?”
“银匙?”珀尔难以置信将头歪向音源,随之命令道:“快解开司铎大人的束缚,我对你的怒火可以减少那么一点点……”
“不行。他很生气呢。”
银匙摇摇头,拒绝了珀尔的请求。
“他是谁?你刚才为什么消失,又突然出现在这里,你是故意骗我过来的!?”
珀尔发出了一连窜的灵魂疑问。
“他啊……他不是自己说了,是司铎大人的兄长。至于我……”
银匙轻笑一声:“再叫一句哥哥我就告诉你,如何?”
“不想说就闭嘴。”珀尔将头扭向一边,几秒后又扭了回来,忍不住提出最后一问:
“你们要捉弄我到什么时候?”
“不是捉弄哦,小珍珠。他正在为唤醒你的记忆做准备呢。之后恢复了记忆,你就知道我是谁了。”
银匙的声音逐渐消散。
“真的很烦谜语人。”
珀尔试图在空荡记忆里找到有关“哥哥”的蛛丝马迹,但一个连名字都是在别人告诉的家伙,怎么可能会记得这些呢?
毫无形象的瘫倒在地的司铎大人双目望天,心道:随你们怎么折腾吧……
·
另一边,芙希娅和珂珞发现司铎大人的身影消失不见,正满怀疑惑面面相觑时——
咚咚——
门扉被敲响。
两海妖饱含希希冀希望门外是消失的司铎大人,但开门后,见到的是一位身着祭司院制服的、正在向安瑟莎主教大人行礼的神官。
神官行礼完后,对着芙希娅和珂珞道:
“祭司院阿因·塔拉萨尔大人让我前来传话,说珀尔大人已被带往镜宫,关于失忆一事不予追究,但也不劳愈廷的诸位费心了……”
言毕,神官转身离去。
两位牧师的脸颊倏然变得苍白,像犯错的小孩那样,对着安瑟莎主教嗫嚅着事情经过。
“原来你们喊本座来,是为了珀尔那个小家伙啊,刚刚瞧着没什么外伤,居然又失忆了?”
安瑟莎主教知晓被放鸽子竟也没有露出不耐烦的表情,反倒笑得有些不怀好意。
“哎呀!这下某些人的表情肯定又很难看吧,我记得上次珀尔这小家伙失忆,那个冷冰冰的家伙脸上的颜色可是比调色盘还精彩呢。”
安瑟莎像是回忆起什么好笑的画面,捂着嘴在原地狂笑,大尾巴也哐哐的拍在地面。
芙希娅和珂珞一脸好奇,却又不敢多问,只能在道完歉后小心翼翼的打探:“司铎大人以前也失忆过吗?”
“嗯哼。”主教大人点点头,好心提点了两位小牧师:
“你们就不必担心小珀尔了,她那位好兄长,在她第一次失忆后就跑到我们愈廷潜心修行好多年,搞不好都能称得上半个愈廷主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