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山里泛起了雾气。
秋妤一行人翻山越岭,终于到了光芒照耀之地,此时已汇聚了不少人。
璀璨的光芒驱散了附近的雾气,那盈盈光团中,分明是一把纤细剑器,散发出五色神光。
“那是什么!”有人惊呼。
“是流光剑!是天枢上仙的本命仙器,想不到这偏远小城,竟真有仙剑!”
说话间,已有人飞速奔向仙剑。
“居然被抢先了,住手!流光剑是我的。”身着蓝袍的年轻人一跃而起,秋妤记得,那似乎是万象门的校服。
霎时间,几人像脱缰的野马,争先恐后涌向仙剑。
“一群蠢货。”
印宿冷冷道:“寻常法器尚且有灵,想驾驭也要讲个情投意合,真以为谁都能做流光剑的主人。”
“不错。虽然这位兄台说话总是带刺,但此话不假。”江暮晚抿了抿唇,她能得到仙器的认可吗……
闲谈间,竟出现了让所有人惊恐的一幕。
方才前去争夺流光剑的人,在一阵刺眼的光芒过后,竟都消失了。
“什么?!”同穿蓝色道袍的一位老者慌了神:“桑落!我的徒儿啊……”
“那便是万象门长老,周正。”江暮晚压低声音,解释道:“方才那先手的姑娘,乃是他最得意的弟子,桑落。”
“邪修,堕仙!”周正怒视前方:“天枢,活着的时候断我仙门仙缘,死了还要用你拿邪剑毁我徒儿!”
“大家当心,先不要过去!”一白袍老者带众弟子姗姗来迟,正是那天的白月梅。
在听到这声音后,江暮晚往后秋妤背后缩了缩,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喏。”秋妤动臂弯轻轻碰了碰她,将一柔软丝巾塞进她手里,附在她耳边,道:“戴上这个吧。”
“你谁啊,凭什么听你的。谁知道你是不是想将仙剑占去。”有人不满嚷嚷道。
“你疯了!”身边的人拉住他,“那可是白月梅,皓月宗白长老。”
那人霎时噤声,缩在人群中。
“要我说,说不定这什么秘境就是一场骗局。”一中年男人跨出人群,站在中央:“诸位,鄙人李海延,乃是一介散修,无门无派,没有拘束,敢言他人不敢言之事。”
“大家不觉得奇怪吗?这玄雍城二十年来太平无事,怎地突然就蹦出个秘境,简直闻所未闻。”
“而这天枢上仙,传闻覆灭仙界,断了仙缘传承,我仙门百家从此灵气匮乏,魔族也乘机崛起,早已是我仙门的敌人。”
“怕不是故意将她自己的仙剑留在这里,待我辈高人齐聚,一并将我们杀了!”
“对啊,说不定这就是个阴谋。”“那消失的那些人怎么办?难道死了……”有人议论道。
“蠢货。”就在众人仿佛同仇敌忾时,突然有人发出了不和谐的声音。
秋妤瞳孔一缩,发出这不谐之音的不是别人,正是站在她身边的,某位阴晴不定的夜城三尊之一,幽夜魔主。
“谁?”李海看向声音源头,扫视三人:“谁说的?”
“对啊,什么意思!”有人附和道。
印宿双手环胸,抱臂置于身前,嗤笑道:“现在谈起阴谋论来振振有词,来的时候一个个恨不得八条腿。”
“怎么,是天枢上仙绑你们来的?”
“你……”有人出门想反驳,却又不知道反驳什么。
印宿可不管那些:“瞧瞧,皓月宗,万象门,百花谷,金光寺……有头有脸的全来了。”
“难道不是你们眼馋天枢上仙的仙缘,才来此地。如今出了事,又说是上仙诓你们来。”
“哈哈哈哈……”他狂笑起来,眼底却冷若寒霜:“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脸皮便是天谴钉都顶不穿。”
“天谴钉是什么?”有人小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