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女子,不能身在庙堂为苍生立命,着实可惜。
而此时乾清宫内,太子正在侃侃而谈他如何亲自实验牛痘接种法,太子身边的党羽附和着,时不时在众人面前提醒他们的主子为实验牛痘治疗天花,是如何艰难困苦。
康熙帝端坐在龙椅之上,嘴角擒笑,可笑容却并未达眼底。
他眼角余光落在四子胤禛身上,他站在老三身侧,即便牛痘之法的功劳被太子抢尽,
四子却依旧沉稳持重,谦逊知礼。
这些年来,他似乎太过于忽视四子,他倒是个人品贵重的。
此时忽有朝臣提及西南疟疾频发一事,康熙帝收回目光,眸色愈寒。
他想起前些年,他险些因疟疾不治身亡。
幸而西洋传教士推荐灵药,名曰金鸡纳霜,三个病重的士兵为他试药,服用没多久,士兵们的病情立即好转。
彼时他都已躺在龙榻上奄奄一息,而太子却一再阻挠他用西洋灵药。
美其名曰皇父龙体万金之躯,岂可与莽夫相比。
后来是明珠那几个重臣站出来舍身为他试药,才堵住太子的口,他得以服下灵药,死里逃生。
他曾感动于太子的孝心,如今看来,这个他最疼爱的嫡子,兴许只是想让他早些驾崩吧。
康熙帝不觉间,在这一刻埋下对太子孝心的猜忌与质疑。
胤禛察觉到汗阿玛一闪即逝的不悦,他不悲不喜,愈发缄默
四爷今日下朝,心情似乎颇佳,也不知又成功坑了哪个倒霉蛋,这么高兴。
“后日开始休沐,带你去香山庄子住几日。”胤禛心情大好,忍不住将心爱的女人搂入怀中,纾解一番。
吕云黛双脚勾住四爷精壮的窄腰,由着他将她压在软榻上胡闹。
后日开始,就是为期一个月的春节休沐。
长达一个半月的休沐。
四爷不必上朝,定会可劲的折腾她,他闲下来就沉溺闺房之乐,吕云黛一想到他那些羞人的折磨人的方式,就忍不住腿软。
“不成,奴才得回家一趟。”
“你的家,是王府。”胤禛纠正道,趁机压下肩,沉身而入。
“那也要回去看看,等除夕再回来。”吕云黛有两个多月没回去瞧瞧,她不放心,也不知道吕夫人如何了,她前些时候得了风寒。
“哼”
四爷这个哼字,竟然罕见染着柔软祈求之意,吕云黛被他灼灼目光看得浑身发软,赶忙抱住他,温声诱哄:“距离除夕还有十几日,我又不是这十几日都不回来,我每晚吃完晚膳就回来陪你。”
“我在私宅里还给你绣了忒好看的荷包,还亲自绣了好几条发带给你,我得回去拿给你。”
“哼~”
男人傲娇的轻哼,但语调却染着沙哑的欲,动作愈发急迫。
吕云黛知道她把四爷给哄好了,于是殷勤的主动躬身,仰头索吻。
二人厮磨到过了午膳的时辰,吕云黛饿的推开四爷再次压下的肩。
她懒懒的被四爷抱着去沐浴。
吕云黛满身黏腻,都是他留下的痕迹。
她才不惯着他,抱着他撒娇,让他自己收拾干净。
看他老老实实红着脸替她擦拭身子,吕云黛忍笑,又忍不住亲昵的吻他潮红未褪的俊脸。
吃过晚膳,趁着四爷去书房内与幕僚议政,吕云黛赶忙溜之大吉。
这几日,她寻到暗一,让暗一照例给她安排任务。
暗一该是请示过四爷,给她安排的都是些鸡毛蒜皮之事,不是去找猫就是去买琐碎之物,要不就是帮四爷整理书房,翻晒藏书,让她觉得毫无用武之地。
今晚好不容易被暗一安排一个任务,她竟觉得久违的兴奋。
她需去南郊杀一人,一个扛着货郎担的小摊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