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兄,是四贝勒!是他强迫暗六偷盗太岁!是他的错!”
佟佳氏跳下马车,冲向六子。
“六子,跟我回去领五十杖责,你今日无故退赛不对,你跟我回去领罚。”
佟佳氏将六子紧紧护在身后。
“四贝勒?”瞬安颜茫然看向堂妹。
“表哥到万岁爷面前负荆请罪,说是他指使奴才偷盗玛法治病用的太岁,万岁爷震怒之下,已将四表哥降为贝勒。”
“六子,你跟我走,走!”佟佳氏解开暗六穴道,搀扶着她踏入马车内。
吕云黛没来得及坐稳,马车外头忽然传来急促的血玉短哨声,她痛不欲生,难受的在马车内打滚。
直到彻底听不见哨声,她才勉强睁开眼睛。
“六子,瞬安颜就是个疯子,我可怕他了。”佟佳氏瑟瑟发抖。
“多谢福晋救命之恩。”吕云黛感激涕零,匍匐在四福晋脚下。
“哎,都怪我连累你,是我鬼迷心窍,对不住,六子,行刑的奴才我已打点好,五十杖刑看似血肉模糊,但却不会伤筋动骨,躺半个月就能痊愈,一会你记得有多惨就装多惨,最好鬼哭狼嚎。”
吕云黛感激点头,来到冷庄内受刑。
五十杖刑虽已作弊,但她仍是疼的趴在马车内龇牙咧嘴。
此时马车忽然停下,雪竹的声音传来:“福晋,王爷的马车在前头。”
“六子,怎么办啊表哥肯定知道我见死不救了,呜呜呜怎么办啊”佟佳氏急的掉泪。
“福晋,奴才来接暗六。”暗一的声音传来。
“六子,你你快些跟暗一走吧,我我还需入紫禁城给姑母请安。”
“奴才遵命。”吕云黛咬牙离开马车,被暗一搀扶着站在原地,目送四福晋的马车离开。
待四福晋的马车走远之后,吕云黛踉踉跄跄推开暗一。
“统领,属下有伤在身,不知您寻属下有何事?属下身上有千里追魂香,您千万别与属下肌肤接触。”
影一惊得取出一双蚕丝手套,隔着手套搀扶暗六:“贝勒爷要见你。”
吕云黛心里发怵,她害得四爷从亲王削为贝勒,他定会暴怒的杀了她。
“统领,一会麻烦给属下留全尸。”吕云黛苦笑着朝停在前方不远处的马车走去。
影一笑而不语,所有人都低估了暗六在四爷心中的地位。
所有人都未料到四爷苏醒第一件事,竟是不管不顾进宫负荆请罪。
他为了暗六,连最在乎的前程都不要了。
若非太子周旋求情,四爷连贝勒爵位都保不住,康熙爷甚至已决定将他革除黄带子,逐出皇族玉牒。
如今能保住贝勒爵位,已是万幸。
吕云黛忐忑入马车内,此时那人面容憔悴,正端坐在马车内。
“贝勒爷,奴才该死,是奴才”她正要曲膝跪下认错,却被那人一把拽入怀中。
带着苦涩药味的吻落下,吕云黛不知所措瞪圆眼睛。
她忍不住伸手想抱他,却克制的收回手,双手垂落那一瞬,却被他抓住,压在他心口。
她被这突如其来的吻搅乱心神,可他为何要亲她?
又为何要救她?甚至不惜失去他最在乎的权势地位?
但无论是何原因,唯独不可能是因为他喜欢她。
吕云黛被吻得愈发迷乱,慌张推开他,仓皇失措闪身逃出马车:“贝勒爷,奴才有伤在身,请容奴才告假一个月,奴才告退。”
“六子,千里追魂香的解药!服下半个时辰即可散味。”夜天士丢过来一颗药丸。
“多谢。”吕云黛仰头服下解药,慌乱逃离。
回到她的私宅内,已过晚膳的时辰,吕云黛疼的龇牙咧嘴,柿子的娘子取来金创药替她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