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不住忧心忡忡的焦急检查四爷的脖子,又捧起他的脸颊,仔细检查是否有铁线虫入侵的痕迹。
“狗奴才!回避!”
胤禛匆忙转过身,不让她看笑话。
“主子您快让奴才瞧瞧,您的状态不对劲,是不是铁线虫入脑了?”
吕云黛焦急的扒拉四爷的衣衫盘扣,想褪去他的外袍仔细检查他
的身体。
可他却抱着手臂,将脸颊埋在臂弯,不准她靠近。
“哎呦主子您别害羞,快让奴才瞧瞧。”
“你走开!”
胤禛狼狈用衣袖擦干净脸颊,再抬眸之时,恢复一贯清冷神情。
“刚才去何处了?哼!”胤禛站起身来,依旧背对她。
“方才电光火石间,奴才被那巨蟒甩尾,整个人摔到荷花池内,又被潜藏在荷花池内的铁线虫和凶手纠缠,扑腾许久才爬上岸来。”
“您瞧,奴才身上都湿透了。”
吕云黛甩甩湿漉漉披散在肩上的头发,揪住一团铁线虫拧断。
“主子,此地不宜久留,奴才们护送您回去。”
“凶手何在?”
“死了,被铁线虫反噬,奴才盯着她在水下的尸首被吞噬成骨架。”
“嗯。”胤禛踱步走出几步,竟莫名转身去瞧狗奴才是否跟得上,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之后,胤禛板起脸,转头急步离开。
吕云黛拍了拍暗二暗四和暗七的肩,四人跟在四爷身后离开凶宅。
她回眸凝视放在厅内最后一口没被劈碎的血棺材,转头若无其事离开。
暗巷内,血滴子们已然严阵以待,却见首领影一抬手。
“撤。”
“统领!为何要撤?那暗六已身受重伤,今日是铲除她的良机!”
一名与吕云黛身型和嗓音酷似的血滴子焦急追问。
“主子密令,不得违抗!”
影一心有不甘,闪身遁入暗夜中。
此时胤禛坐在马车内,心不在焉,冷不丁从马车窗户探进来一个脑袋。
“主子,您别害羞,男子汉怎可扭扭捏捏,快些让奴才检查检查身体可好?”
“主子您不能”
“嗯。”
“啊?”吕云黛担心四爷身上有铁线虫。
他面皮薄,她已然准备好一箩筐的话说服四爷,让她检查身体,却被他一个点头打乱思绪。
“嗯?”胤禛蹙眉。
吕云黛诶了一声,掀开马车帘子入内。
四爷就是个闷葫芦,一个嗯字用不同声调,都能代表不同的情绪。
比如此刻第一声调的嗯,代表同意,第二声调则代表质疑。
第三声调则代表他心里不爽不想答应,但不得不答应,而第四声调的嗯,则代表他心情不错,夸她了。
有时候着实佩服苏培盛这个读四机,总能从四爷没什么表情的面瘫脸上,读出不同情绪来,她还得费尽心思连蒙带猜。
此刻她跪坐在四爷面前,伸手替他宽衣解带,一寸寸肌肤仔细检查,最后目光落在咳咳咳
四爷竟长这么大了。咳。